我一下。”
林衍伸手,毫不留情,相當用力擰了一把。
“好痛。我說斂哥人怎麼不見了,居然跑到了妄爺床上。”顧安久嚎叫了一聲,一臉不可置信,“他是有夢遊症嗎?怎麼能從隔壁跑這麼遠?”
林衍:“他這是棄暗投明。”
顧安久:“不對,他這是珠胎暗結。”
實在有些吵,蘇斂有些煩躁地皺起眉心,想要避開噪音。腦袋往旁邊的脖頸處埋進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輕輕蹭了蹭。
偏偏被子上那條手臂還配合上移,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安撫。
林衍顧安久:“………”
是他們瞎了還是瞎了,兩個直男怎會如此,這應該是同流合汙還是狼狽為奸。
“你們倆在那兒逼逼什麼呢?”池妄閉著眼睛緩了一會兒,不耐煩地出聲。
聽到聲音,顧安久遲鈍反應過來,說明來意:“啊,是網咖有人鬧事。帶頭的說五分鐘你要不出現,就要砸場子。要不是聽起來很嚴重,我也不會大半夜來打擾你…… 和斂哥的一夜春宵。”
這回好像終於用對了成語,語文沒白學。
“滾你的一夜春宵。”池妄抹了把臉,慢吞吞坐起身,“我現在過去。”
動靜太大,蘇斂被鬧醒,有些發懵地跟著坐起來:“怎麼了?”
“網咖來了人砸場,我去看看,你接著睡。”
三言兩語說完,池妄掀開被子,順著樓梯爬下去,踩上鞋,順手扯了件外套。
蘇斂反應了一會兒,眉心一跳,莫名想到十二點的占卜結果。
今日卦象大凶,多半要出事,不能讓池妄自己過去。
“我跟你一起。”他一秒清醒,翻身下床,利落得和方才那個迷迷糊糊蹭脖頸的蘇斂判若兩人。
池妄拉上外套拉鍊,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要養生麼?這都三點了,沒事兒,也不差你一個。”
蘇斂心中不安越發擴大,堅持道:“我一起去。”
“斂哥要去就一起唄,別墨跡,五分鐘現在已經過去兩分鐘,再過會兒人家要開始砸電腦,那損失就大了去了。”顧安久急得不行,一手抓著一個人往外拉。
蘇斂飛速回宿舍拿了件外套,套在睡衣外面就跟著往外走。只是半夜強行出門,腦子還有些暈暈沉沉。
幾人偷偷摸摸走到樓下,發現大門上了鎖,壓根兒出不去。
顧安久不愧是小道訊息一流選手,領隊繞到了走廊盡頭的側門,一抬一撬,居然還真弄出條縫。
他兩手一拍,無比得意:“我就知道這門沒鎖死,走吧兄弟們,趕緊的。”
凌晨三點的校園,冷清地連貓都睡了,相當清淨,只有風掃過樹梢的沙沙聲。
第二天是週六,校門口也沒了門衛,進出隨意。
幾人順著街道火急火燎往夜色趕,池妄終於逮著空隙問:“到底什麼情況?”
顧安久舔了舔下嘴唇,解釋說:“網管都被嚇得話都說不清楚,就說有一大哥帶了幾十個小弟堵在了夜色門口,把客人都挨個趕走清了場子,聽上去是要大鬧一場。我們這才剛開業,哪兒經得起這種折騰。”
蘇斂看了看錶,淡淡開口:“五分鐘早過了,人家就是找個正當理由砸店,顯得自己不那麼理虧。”
池妄雙手插進口袋,點了點頭:“分析相當到位。”
既然已經動手,大家瞬間默契腳步放慢,遛彎似的,就差手上拎個鳥籠。
林衍埋頭髮完一大堆資訊,收起手機:“果然已經開砸了,我還叫了些其他兄弟一起,萬一對方人太多,我們這幾個不夠打。”
午夜三點,遊離街頭,孤魂野鬼顧安久打了個哈欠:“妄爺,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