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妄笑著單腿蹦進浴室,快速脫了身上的衣物扔進洗衣簍,一臉快來伺候朕的表情。
浴室的花灑開啟,蘇斂扶著脫完衣服的人站進去,低頭除錯溫度。
水珠四濺,有些零零碎碎落在蘇斂薄薄的t恤上,印出一片曖昧的溼痕。
“你不脫?衣服很容易溼。”池妄扯了扯他的衣領,好心出聲提醒。
蘇斂把領口按回去,耳朵微微紅了一些,低聲回道:“我怕你把持不住,也怕我自己。”
聲音很輕,帶著點兒微不可見的害羞。
落入池妄眼睛裡,覺得可愛得不行,沒忍住笑出聲:“原來小蘇老師也饞我肉體呢,真新鮮。”
蘇斂回瞪了他一眼,終於把水溫調到舒適,往人身上澆水:“你腿還傷著,不想胳膊也殘了就別說話。”
果真是臉皮薄,一點玩笑開不得。
池妄低頭笑了笑,乖乖站在原地往身上抹沐浴液,起了一層泡沫。混著水流,緩慢沿著肌肉滑落下去,場面很是香豔。
蘇斂別開眼,扶著人的胳膊貼牆按住,機械地往身上衝水。
視線不經意間落在小腹上那顆痣上,喉結髮緊:“你不是說要去點掉?”
“什麼?”池妄抬手抹掉臉上的水,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痣。”
“都知道是同一個人,誰點誰傻逼。不過,看你印象這麼深刻,以前是不是做過什麼?”
話音一落,猛然被花灑澆了一臉的水。
蘇斂把人往牆上一按,穿著溼噠噠的衣服悶頭往外走:“你自己洗。”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惹到了人,池妄一邊衝著水,垂眼看向自己小腹上的痣,陷入沉思。
到底是幹了什麼,這麼害羞?想到上次蘇斂吻上鎖骨的畫面,他突然覺得呼吸一窒。
操,這麼刺激嗎?
門口傳來持續敲門聲,蘇斂從小沙發上起身開門,看到顧安久一臉乖巧站在門外。
“您的冰袋,帶過來了。”語氣也很是恭敬,生怕惹惱了人。
“謝謝。”蘇斂伸手接過,看著原地不動的人,微微挑眉,“還有事兒?”
顧安久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出聲:“你、你衣服溼了,都貼在了身上。”
蘇斂垂眸看了一眼,薄薄的衣衫貼著面板,什麼都無所遁形。反應了一秒,把門砰的一聲關上,滿臉漲紅。
池妄一瘸一拐從浴室裡出來,正擦著頭上的水:“臉這麼紅,怎麼了?”
“沒事,吹你的頭,我去換件衣服。”蘇斂從櫃子裡隨意扯了一件池妄的襯衫,進浴室快速把溼透的衣服換下來。
等到再出來的時候,池妄正坐在小沙發上盯著浴室的方向出神。
蘇斂比他骨架稍微要小那麼一點,襯衫的型號穿在身上又些寬鬆。領口隨意散了新顆,露出新條漂亮的鎖骨。
明明遮擋得嚴嚴實實,什麼都看不見,卻比上回領帶纏手腕的衝擊感更強烈。
池妄曲起受傷的腿,緩和了好幾秒鐘才誠心誇獎說:“蘇妲己,你穿我襯衫真好看。”
每次池妄這麼叫他的時候,蘇斂就知道,這人心中鐵定又有了什麼旖旎的念頭。
但此情此景,幹什麼都不太合適,偏偏這人腳踝還紅腫成一片。
他隨手拎著冰袋猛得貼上腳背,一陣寒氣從腳底傳到心臟。
池妄倒吸了一口涼氣,大徹大悟,抿著唇說:”算了,你當我什麼也沒說。”
蘇斂笑了,罵了一聲:“真有出息。”
池妄腳傷看著不嚴重,但恢復得挺慢,顧安久礙於補償的心理,主動承擔了包接包送的任務。
小胖子每天揹著人吭哧吭哧上下樓,一新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