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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八方都被小情侶的恩愛氣息包裹,簡直是撲面而來的窒息。
顧安久盯著自己碗裡滿滿當當的米飯,嘴裡的肉也不香了,上頭的食慾也沒了,心如死灰,生無可戀。
蘇斂和宋嘉詞吃飯都很安靜,幾乎沒什麼聲音。
見人表情凝重,池妄笑著戳穿:“感受到了吧,為什麼不帶你,怕你嫉妒得吃不下飯。”
“操,我好累,我不要跟你們一起玩耍了。”顧安久半點都笑不出來,“下學期我轉學吧,眼不見心不煩。”
“不至於,我們下學期都不在一個班,求你別刺激我。”池妄抬手拍了他一腦袋,低聲罵道,“一天到晚東想西想,哪兒都不許去。”
顧安久緩緩抬頭,看向宋嘉詞,誠懇建議說:“你成績也挺好,年級前五十剛好擦線,不如跟你斂哥一起去實驗班吧?”
“啊?我、我不想走。”宋嘉詞皺緊了眉頭,一臉抗拒。
聽到這話,林衍不悅道:“你是非要把大家都拆了才開心是不是?”
顧安久嘆了口氣,撐著下巴,苦澀出聲:“我就是怨念,極其深重的怨念,你們反正結了緣,有菩薩保佑著呢,拆不散。”
具體的戀愛細節他也不想問了,問了只會扎心。
偏偏池妄多嘴了一句:“你們倆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就是元旦酒吧跟你們聚完回去之後。”林衍抬手喝了口湯,隨口應道。
顧安久耳朵尖,猛然抬頭:“什麼酒吧?”
突如其來的質問一出,四個人同時陷入安靜,再次閉口不言。
池妄抬眼跟林衍交換了一下視線,用眼神交流如何救場。
救不了,十年友情大概就在今天走到盡頭。
“你們單獨行動還不止今天這一次?”顧安久搖了搖頭,看上去心灰意冷,“我現在是真的受傷了。”
見大家沉默了一圈,蘇斂不太會安慰人,被迫上場:“那天是特殊情況,他們倆就差一層窗戶紙等著捅破,我們是去助攻的。”
“你們倆不也是我助攻的麼?”顧安久眼眶通紅地盯著他,聲音低了下去,“要不是我點醒妄爺,你覺得就他那反射弧能跟你表白?估計現在還他媽覺得自己鐵直。”蘇斂抿了抿唇,啞口無言。
池妄自我反省了一會兒,再次開口試圖挽回局面:“小九,是我們的問題,對不起。”
“以後我們有什麼安排都跟你說,你想來就來。”林衍跟著道歉,“本來是想照顧你感受,但好像弄巧成拙了。”
顧安久垂著腦袋,悶聲開口:“我又不是真的那麼沒眼力見兒的人,也沒那麼喜歡當電燈泡,我不就是喜歡跟大家高高興興在一塊兒麼?我做錯了什麼。”
“不、不,你沒錯,是我們做、做錯了,我們下、下次改。”宋嘉詞搖了搖頭,慌張解釋,越發結巴,“你、你很好,我們、我們都喜歡跟你當、當好朋友。”
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聽得人很是焦心。
太陽穴突突直跳,顧安久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你別說了,道歉我接受。”
“還想吃什麼,我幫你點。”池妄掃碼選單,把螢幕放在他面前晃了晃,小心翼翼地安撫。
“吃不下,讓我緩緩。”顧安久撐著腦袋,視線在幾人當中掃來掃去,到底還是沒忍心說出什麼傷人的話。
這麼多年的朋友,什麼事都一起幹過,也不能因為人談了戀愛,就此分道揚鑣。
能怎麼辦呢?忍著唄。
顧安久咬牙切齒出聲:“算了,以後除了五人局,你們自己單獨膩歪去吧,我不稀罕。但不許你們四個人見面不叫我,再被我知道一次,我真的會絕交。”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