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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麼來著,青桃味的資訊素。
池妄微微側身,視線上移,猛然間看清了蘇斂的臉。
他眼睛緊閉,眉頭緊皺。睫毛微微垂著,像是振翅欲飛的蝴蝶,輕輕地顫。
平時清冷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隱忍,求道:“你咬我一下。”
嚇了一激靈,池妄猛然睜開眼,外面天光大亮,渾身熱汗,睡衣潮溼。
他側頭看著躺在旁邊的人,好像跟夢裡沒什麼兩樣。只是因為生著病,整個人白裡透著一絲很淡的紅。
池妄一陣恍惚,這蘇妲己真成了妖,蠱惑眾生不說,還試圖入夢帶壞清純男高中生。
他回憶起夢裡那些零碎的片段,覺得似曾相識。稍一對比,才想起來是昨晚那篇小作文裡的描述場景。
果真一開始,他就不該掃那張萬惡之源的二維碼。
池妄有些焦躁地閉了閉眼,微微曲起膝蓋,人也脹得難受,一切在提醒自己此刻多麼離譜。
蘇斂是他剛認識的兄弟,怎麼能入了夢還被肖想。
操,他真該死,他不是人。
腦子混混沌沌的,就看見勾人的蘇妲己睜了眼,睡眼朦朧地盯著他,呼吸停了一拍。
薄薄的夏被裡,因為狹窄的床鋪,胳膊挨著胳膊,面板碰著面板。
視線碰觸,兩人都渾身繃住,不敢再動。
作者有話要說: 妄爺:我鐵直?真的嗎?
chapter 22
蘇斂悄無聲息拉開距離,忽略腿上灼熱的觸感,感覺那片面板被帶得一片滾燙。
他清了清喉嚨,嗓音沙啞開口:“你……”
“別問。”池妄僵硬地側了側身,扯過被子把自己蓋了個嚴實,“血氣方剛的年紀,很正常吧。”
蘇斂臉色也有些發紅,微微別過臉:“我也沒說不正常。”
他只是沒想到生物鐘一醒,眼睛一睜,就要面對如此具有衝擊力的局面。
一條腿彎曲著往後面的牆上靠,起也不是,躺也不是。
再一次痛恨這床過於狹窄,一切的反應都無所遁形,彼此都尷尬極了。
兩人無聲的靜默,被子亂糟糟橫在中間,成為這悲慘早上的最後一塊遮羞布。
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蘇斂伸腳踢了踢他的小腿,低聲說:“你起來。”
“我倒是想起,求你別碰我。”池妄耳根子通紅,壓著被子的手不敢亂動。
越是想要壓下去,感覺越是洶湧。
偏偏始作俑者還在旁邊躺著,一呼一吸就讓人畫面重放,很是要命。
一分鐘後,池妄嘖了一聲,咬牙切齒抱怨:“禍國殃民蘇妲己。”
“誰?”蘇斂皺眉,“睡糊塗了,大早上你說什麼胡話?”
池妄抬手抹了把臉,痛心疾首說:“手機在嗎?靜心咒來一段。”
蘇斂無言,伸手摸出枕頭下的手機點開播放器。
於是,清晨六點,404的房間裡迴盪著一聲又一聲古琴和誦經。
“眾生皆煩惱,煩惱皆苦。煩惱皆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五分鐘後,池妄神色如常地彎起膝蓋,微微敞著,無慾無求道:“不愧是佛經,就是管用。”
蘇斂:“………”
這人指不定腦子有點兒毛病。
解決完尷尬生理問題,池妄一身輕鬆,翻身摸了一把蘇斂的額頭:“燒好像退了,你自己摸摸。”
抬手往額頭上一按,蘇斂嗯了一聲:“退下去了,三十七度五。”
有這麼一電子體溫計,池妄樂得輕鬆,看他病情好轉,長長舒了口氣。
之前見蘇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