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嘴上說著不難過,眼淚卻又不斷地往外掉。
她原來動不動就會抱著他說“我好喜歡你”“我好愛你”,每次都要說很多遍。
現在卻不再說,不管是喜歡還是愛,統統都不再掛在嘴邊。
她只說:“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一遍一遍地向他保證,她真的不會再離開了。
說出來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會蒸發、耗幹,一點痕跡都不留。
所以約定、承諾、誓言,不管說的多麼堅定,都有失效的可能。
就像她那年也是這樣緊緊抱著他,在他懷裡語氣堅定地告訴他,她一定會去沈醫大。
可最後她沒來,甚至不知所蹤。
席慎澤還是信她。
就算他再被她騙一次,被騙幾次,他都還是選擇信她。
她不住地哭,哭的他的心跟著疼。
席慎澤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問題會讓她驚慌失措一整晚,會讓她這麼難受。
原來他心裡的那道坎,亦是她心口上的疤。
他選擇撕開傷疤,痛的人不只是他,還有她。
既然當年分手的原因會讓她這樣痛苦,讓她避之不及不肯提起,那他以後便不再提。
坎橫在這兒就橫在這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跨過去就是了。
不是非得剷平才能繼續往下過,怎麼活不是活。
席慎澤抱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脊背,像哄小孩子那樣。
他低低地告訴她:“沒怪你,我不生氣。”
席慎澤邊給她擦眼淚邊好脾氣地哄人:“都哭成小花貓了,眼睛不疼麼?”
他不安慰還好,他越安慰她的眼淚就掉的越兇。
結果方書漫一開口,問的卻是:“你怎麼停下了?”
因為鼻音太重,聽起來格外可憐。
席慎澤一愣,隨即就被她氣笑,他無語地問:“我是禽-獸嗎?”
“你難過成這樣我要是還能再繼續,我還算是個人嗎?”
方書漫在他懷裡動了動,將腿由跪著的姿態變為伸直,因為有點麻了。
兩個人是一體的。
她稍微有動靜他都有感覺。
席慎澤扣住她,把她往自己懷裡按了按。
方書漫貓兒似的輕輕哼,大概是哭太耗費精力,消耗了太多情緒的她有些癱軟地趴在他肩頭。
席慎澤抬起手,掌心順著她柔順的長髮輕輕地撫。
她慢慢地磨蹭。
席慎澤由著她,怎麼來都行,只要能讓他看見她。
他溫柔地吻她,從眼睛到嘴巴。
偶爾在她需要幫忙的時候輔助一下她。
直到她徹底卸力。
席慎澤給了方書漫一會兒時間讓她緩勁兒。
然後才開始步入正題。
等他倆洗完澡回到臥室時,已經深夜十一點了。
方書漫今晚換了手機,兩部手機也不是同一個牌子,很多東西沒辦法同步過來,所以只能一個軟體一個軟體重新下載。
照片也得一點點傳送。
有點麻煩,還費時間。
所以是席慎澤在幫方書漫搞。
他盤腿坐在床上,拿著方書漫的兩部手機不緊不慢地給她整理東西,方書漫就頭枕他的大腿,捧著他的手機玩開心消消樂。
因為今晚哭的太兇,她的眼睛到現在都紅通通的。
席慎澤在等檔案傳送的空檔垂眸看了眼方書漫,嘆息道:“眼睛都哭腫了。”
方書漫頓時有些窘迫,本來雙手捧著手機的她騰出一隻手來,伸手摸了摸眼睛。
“別摸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