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微微一凝，眼中異色一閃而逝，眉頭微皺旋又緩緩鬆開，輕輕一嘆。
“倒是我有些唐突了。”
“師尊言重了，此事本就是弟子的不對……”
“不必多說！”雲湘涵擺手打斷她的話，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略一沉吟，搖頭一笑。
“咱們都已經是師徒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和來歷了吧？”
雲湘涵淡淡地看著她，目光雖然十分平靜，但這平靜之下卻彷彿蘊含著許多深意。
玄境強者的氣勢，哪怕不刻意釋放，也讓衝陽境的白衣女子感到有些壓迫。
雲湘涵的修為明顯比蒙長老更高，拜她為師，的確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白衣女子默默思索著，腦海中念頭閃過，緩緩點頭道：“稟師尊，弟子名叫……”
……
滄瀾國邊境地帶，一道銀光凌空疾飛，不多時來到一處的小鎮上方。
“咦？這裡還挺熱鬧！”
看著下方鎮子上的情景，銀舟上的少年目光閃動，不由來了興趣。
接連月許的趕路，早就讓他有些乏味，雖然一路上沒有斷了修行，但多少還是有些無趣。
眼看距離滄瀾國已是不遠，但若想到達真正的目的地，卻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少年搖頭一笑，當即催舟而下落在了小鎮之前。
真正讓他感興趣的，其實並非這個小鎮本身，而是小鎮盡頭分開的兩道岔路。
一道筆直向前，通往他的目標滄瀾國；另一道蜿蜒曲折，卻是通向另外一處地方，與滄瀾國的方向相去頗遠。
這個少年，自然便是姜天！
小鎮上往來的武者服飾各異，看起來十分雜亂，但有一些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些人衣著十分陳舊，有的甚至已經破爛不堪，尤為讓人奇怪的是，這些衣著破爛的武者和百姓多半都是拖家帶口，不少人氣息萎頓，身上還有明顯的傷勢！
“怎麼會這樣？”
姜天微微皺眉，舉目望去若有所思，很快便猜到了原由。
這些武者和百姓進入小鎮的方向頗有規律，往來於滄瀾國那條大道上的人，往往都是精神飽滿，氣息沉穩的武者。
而從另一個方向的岔路上來到小鎮的武者和百姓，大都是衣衫破爛，氣息凌亂不堪的樣子。
姜天略一沉吟，不由搖頭一嘆，神色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原來是黑月國的百姓！”
姜天眉頭微皺，想起了舞姬蘭菲說過的那些事情，心中便是一陣感嘆。
事情過了這麼久，黑月國的武者和百姓仍然身陷困境之中，非但沒有任何改善，甚至還每況愈下了。
這一點，根本無須實地察看便能得知，因為眼前這些困頓潦倒的武者百姓，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