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嬈拉著桓萱進了園中,見林中不時有人賞花走過,實在不好說話。想了想,她便將桓萱拉到一偏靜的角落邊,這裡正好有一株比兩人腰還粗的大樹,正好可以將兩人遮在樹後。
見崔嬈如此神秘,桓萱心中甚是好奇,一站定便急忙問道:“阿嬈,姑母到底讓你帶什麼話給我?”
崔嬈抬起頭,看著桓萱清亮的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問道:“萱姐姐,我想問你,你是不是對謝家三郎有意?”
聽了崔嬈的話,桓萱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怔了半晌才問道:“阿嬈,這是姑母讓你來問我的?”
“不是。”崔嬈搖了搖頭,說道,“說娘要帶話給你,是我對阿絡她們說的託詞。”
“那,阿嬈,你為何要如此?”桓萱訝然。
“萱姐姐,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鍾情於謝三郎?”崔嬈問道。
桓萱聞言,又是一呆。她抬起頭來,望著崔嬈,嘴唇微微張了張,終究未說話。
“看來,你真的是鍾情於他了。”崔嬈嘆道。
桓萱低下頭,輕輕咬著唇,面容甚是糾結。
見此情形,崔嬈知她是預設了,搖了搖頭,說道:“萱姐姐,你可否聽阿嬈一勸,那謝三郎並非你的良配,趁你對他還未用情至深,現在回頭還來得及的。萱姐姐,你別再喜歡他了,好不好?”
“阿嬈,你為何不讓我喜歡三郎?”桓萱一下抬起頭來,兩目緊緊盯著崔嬈,說道,“我記得阿嬈從小也是喜歡三郎的。難不成,你喜歡三郎,便不許我喜歡他了?”
聽了桓萱的話,崔嬈知她想偏了,趕緊解釋道:“萱姐姐,你誤會我了。我小時候是喜歡過謝三郎,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我真的已經不喜歡他了。”
“你不喜歡他了?”桓萱一怔,問道:“那又是為何?三郎這樣好,你怎會不喜歡他?”
崔嬈輕嘆一聲,說道:“萱姐姐,你別看這謝潯平日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其實,他是個好.色薄情之徒!”
“什麼?”聽了崔嬈的話,桓萱大吃一驚,隨即搖頭道,“我不信!三郎不是如此之人!”
見桓萱執迷不悟,崔嬈心裡一急,趕緊說道:“萱姐姐,你相信我!我所說的,絕無半點虛假!”
若不是好.色薄情之流,他前世怎會納了一房又一房的小妾?
桓萱卻是不信,冷聲說道:“可我聽說,三郎一直潔身自好,房中連一個暖床的侍女也沒有。試問,他怎麼可能如阿嬈所說那般,是好.色之徒呢?”
聽桓萱如此說,崔嬈愣了愣。她沒想到,桓萱連謝潯房中有無暖床侍女都打聽清楚了。看來,桓萱對謝潯用的情,比自己想的還深。
不行,自己非得將她拉回來不可。
於是,崔嬈趕緊對著桓萱說道:“萱姐姐,你千萬別信他!謝潯此人城府極深,這些都是他裝出來騙世人的!”
桓萱冷冷說道:“像三郎那樣的世家子弟,就算有一兩個暖床侍女也屬平常之事,我想不出他為何要騙人。”
“妙姐姐,你不知道,他這人把自己隱藏得可深了!”崔嬈對著桓萱細細分析道:“他如今先裝出一副潔身自好的模樣,贏得一個好名聲,讓建安城裡世家貴族都願意把女兒嫁給他,他便可以慢慢選一個對他、對謝家最有助力的妻家。萱姐姐,你想想,若是他現在便落了個好.色薄情的壞名聲,像桓家這樣的人家,哪裡會捨得將女兒嫁給他?”
桓萱怔了怔,又搖了搖頭,說道:“我不信。三郎他不是這樣的人。”
見桓萱還是不信自己,崔嬈急忙說道:“哎呀,萱姐姐,你別被謝三郎那副好皮囊所迷惑。他現在看來雖然是潔身自好,但一旦娶妻之後,很快便會三妻四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