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崔妙回身指了指與自己同來的少年,笑道,“那不是嗎?”
崔嬈仰著頭,對著崔植叫道:“大哥。”
“阿嬈。”崔植走上前來,仔細瞧了瞧崔嬈,他眼中流露出掩飾不住的自豪之感,“三年不見,沒想到我家阿嬈出落得如此俊俏。這要是回到建安,來上門提親的冰人,怕是要將門檻踏破了。”
聽崔植這麼一說,崔嬈臉一紅,嗔道:“大哥取笑我呢。”
崔植嘿嘿笑道:“大哥有沒有亂說,等阿嬈回京便知。”
“阿嬈,別聽大哥的!”崔妙上前挽了崔嬈的手,瞪了崔植一眼,說道,“你不知道,他們玩在一起那幾個,全都是登徒浪子!”
崔植聽妹妹如此說,愣了一下,問道:“我們怎麼是登徒浪子了?”
崔妙冷哼一聲,說道:“你們以為我們不知道,我們女兒家聚會,每回你們都跑來湊熱鬧,還不是來看哪家的姑娘長得好。”
“我有嗎?”崔植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阿妙莫不是記錯了?”
“沒有?”崔妙睨了他一眼,說道:“與你玩得好那幾個人,哪回不是這樣?”
崔植似笑非笑地看了崔妙一眼,問道:“謝家三郎也與我玩得好,難道他也是?”
突然聽到有人說起謝潯,崔嬈不由得一怔。
“謝三郎才與你們不一樣呢!”崔妙不服氣地瞪著崔植,“哪次女兒家聚會,謝三郎跑來湊過熱鬧?還不是你和謝滄、王玄、瘐熙幾個每次都來。看見哪家姑娘漂亮,便湊上前去與人家搭話。那模樣,口水都滴到腳背上了。”
聽崔妙這麼損崔植,崔嬈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崔植則一臉不自然地咳嗽了幾聲,說道:“阿妙,大哥也沒你說的如此不堪吧?難道在阿妙心裡,便只有那謝三郎才是好的?”
崔妙哼了哼,說道:“三郎身正人直,風姿高潔,自然非你等可比。”
“好,謝三郎高尚,你大哥便猥瑣!”崔植撇了撇嘴,說道:“只是不知道是誰,叫我這猥瑣之人,把謝潯引到湖邊來,自己躲到繡樓上偷偷看他。”
聽崔植這麼一說,崔妙臉一紅,跺腳叫道:“大哥,你好討厭。”
聽到崔植、崔妙兩兄妹的對話在,崔嬈心中有些詫異。為何崔妙要見謝潯,需要如此大費周章?
想到這裡,崔嬈便問道:“妙姐姐很少見到謝潯嗎?”
“不少很少,是根本見不到!你離開之後,我便只見過那一次。”說到這裡,崔妙俯過身來,咬著崔嬈的耳朵,小聲地說道,“阿嬈,謝三郎如今的聲名可是越來越盛了,所謂女子見之,莫不傾心。待你回到建安便知曉了。”
此時,崔妙的臉上染著淡淡的紅暈,雙眼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是嗎?”崔嬈一怔,然後淡然地笑了笑。
見到他,就是再傾心又能怎樣?清雪始終只有一個。能得他心的,也只有那一人。
只是,她有些不解的是,前世在建安守孝期間,自己常有機會見到謝潯的。而當時崔妙多與自己一道,也能時常與謝潯見面。為何這一世,她在三年中,竟然只見過謝潯一面,還是託大哥幫忙才能相見?這中間,可是又有了其他的變故?
桓氏見三兄妹一見面便說過不停,忙招呼道:“阿嬈,你別再纏著阿植和阿妙了。有話回屋再說吧。”
“好。”崔嬈點了點頭,忙拉著崔妙往屋內走去。
兩年多未見,崔嬈此時見到崔妙,心中極其歡喜,本想拉著她到自己閨房裡細細說話,不過想到崔植也在,就算是自己的哥哥,也要避點嫌的,於是便去了花廳。
崔植與桓氏也一起進了廳來。
四人在廳中坐好後,桓氏便對著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