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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禇臨並無異議。
翌日。
這裡是青壇 親吻
禇臨忘記自己是怎麼從電影院走出的了, 只記得被外邊的涼風一吹,飄飄忽忽發昏的頭腦才陡然清醒。
他嘴唇有點兒異樣,泛著麻, 總忍不住想抿, 應該是腫了, 抬手虛虛掩住的同時瞪向旁邊的作俑者。
姜予年只是看著他笑,握住他手腕, 想將他胳膊放下來,輕輕一拽沒有拽動,仔細打量他唇幾秒,溫聲寬慰:沒有太腫, 只是顏色深了一點兒,你這樣舉著手是掩耳盜鈴還是欲蓋彌彰啊?
禇臨有點兒鬱悶地鬆了力氣,任姜予年把他手放下去, 又合掌裹住,他想了想低聲道:你下回不準咬我。
成啊, 姜予年看著冬日午後的街道,穿過熙攘的人群, 低頭撓了撓禇臨的手心,我也是第一次吻一個人,對這個技能熟練度並不高, 你多包容。
他講得一本正經,話裡也沒有旖旎的色彩,禇臨卻還是感到極為不自在。
小熊哥哥, 新的知識點就在眼前,你不能單方面督促我,你自己也要進取吧?
禇臨:哦。他偏開頭。
姜予年靜然注視他微腫的唇, 雙唇顏色發深,和夏日裡開得正盛的花朵一個顏色,不由想起剛才在電影院的一幕。
前邊的影片中,男女主角動情地擁吻在一起,四下一片黑暗,周遭的情侶傳來悉索聲,親密的影子圍繞著他們。
他一手遮住禇臨的雙眼,藉著熒幕的微光看清了他翕動的雙唇,傾身以唇相貼。
像是玫瑰花瓣,柔嫩的質感,細膩清晰的紋理。
那一瞬間的觸感太過引人沉溺,令他說不清是想溫柔地舔舐這片花瓣,還是咬破它,看它沁出汁液。
青年倚在座椅裡邊,餘下的話都被他吞沒,仰頭時頸線拉長,繃緊的同時微微顫抖。
獵物落入精心佈置的陷阱,姜予年骨子裡深埋的劣根性作祟,理智逐漸崩塌,胸腔裡一股陌生又熟悉的衝動洶湧著。
姜予年從未學過要如何去親吻一個人,這屬於他的知識盲區,他只是憑著本能舔舐吮咬。
察覺到禇臨想要往座椅裡縮去,他覆在禇臨眼皮上的手順著臉頰滑下,不由分說捏住了線條清瘦的下巴,不允許禇臨退縮。
而後,他不滿地咬了一下。
低低細細的喘息聲響起,姜予年分不清是誰的,只感覺到黑暗中,禇臨伸手揪住了他的胸襟,緊張卻又不甘示弱,開始回應他,接著閉上雙眸,伸出手撫摸他的臉。
像是即便看不見,也要將那輪廓深刻在心底。
他們回到住處,正好撞見秦松敲開隔壁隊友的門,舉了舉手中習題冊示意,隊友飛快將他拉進門裡。
快快快!把這套題刷完!
一個半小時速戰速決,誰先寫完誰是爹!
咔擦一聲,顯然房間裡邊正要以輩分作賭,熱火朝天刷題。
姜予年沉默兩秒,也為這熱愛學習的勁頭感動。
果然,能在青壇這一聖地中,衝殺到刷題盛典前二十四的,都是熱衷學習視學習為生命的同道中人。
吾道不孤!
禇臨則是覺得氣氛有些不對,比起昨天剛來時要緊張許多,果然隨後就聽見前邊傳來的一陣聲響。
走廊盡頭的陽臺上,站著數個人,正在一臉哭喪地對答案。
誒你是不是解錯了,這道題其實是要加四條輔助線的。
啊啊啊啊啊啊!我心態崩了啊!怎麼會這樣!做三條輔助線為什麼就不能解出來,就差這一步,這一步啊!
得,又瘋一個,這誰隊友抬走吧。
不對答案難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