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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仔細看了眼,姜予年發現座位上不止有那枚孔雀胸針,甚至他送給抱抱小熊的筆記本也在課桌上面大喇喇攤放著。
而禇臨坐在桌前靜靜翻看筆記,那張清俊的面容在姜予年看來無比可恨。
怒從心頭起,姜予年顧不得教室內還有人在,徑直闖了進去。
禇臨的手輕輕搭在筆記本邊緣,認真地看上邊熟悉的字跡,另一手抬起去夠水杯,結果伸到半途陰影罩頂,手腕被人狠狠握住。
皺了皺眉,禇臨抬眸道:姜予年你發什麼瘋?
他狠狠將手腕掰出來,結果姜予年並沒有使多大的力氣,甚至很快就放開了他,禇臨不由平衡失控,身形有些不穩。
等禇臨撐著課桌角穩住,他眼見姜予年迅速地將他桌上的筆記本抄走,面無表情地掃視幾頁,眼中戾氣橫生。
放下。
姜予年冷然凝視他:她給你的?
沒等禇臨回答,姜予年又指著桌上的那枚孔雀胸針:這個呢?也是嗎?
禇臨被他毫不客氣的舉動惱得也有了火氣,視線陰冷地望著姜予年染指過筆記本的手,冷聲道:心知肚明的事就別問了,為什麼我總是在警衛室裡碰到你?為什麼她偏偏讓我幫她取?
他嘴角扯出淺淺的弧度,挑釁嘲諷意味十足:那自然是因為,這些東西都是她給我的啊。
姜予年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攥緊,霍然上前一步,扯住了禇臨的衣領,近距離鄙視著他,企圖從禇臨的面部表情中捕捉到心虛露怯。
那雙桃花眼漸趨暗沉,有風暴在其中醞釀,像是即將掀起暴風雨的海面。
他銳利的視線在禇臨的臉上刮過,只看見有恃無恐的淡定。
一班內,留下來準備晚會節目的男生看著兩人轉眼間便開始劍拔弩張地對峙,頓覺頭大。
有人試圖勸架:哎,怎麼還吵上了?有什麼話說開了就好,別衝動。
姜予年偏就衝動了。
他實在忍無可忍。
緊緊地扯著衣領,姜予年道:這是 元旦晚會
十二月末這天, 籌備已久的元旦晚會終於舉辦。
學生從早上起就有些心浮氣躁,一直到下午放課,任課老師宣佈晚自習取消, 晚飯後到學校大禮堂中觀看元旦晚會, 浮躁的情緒終於爆發。
他們沉悶學習了很久, 遇上這種大型娛樂活動難免有些失控。
夜幕降臨,姜予年順著人流湧進學校禮堂, 這裡燈火通明,淡橘色光芒並不刺眼,寬敞的舞臺上邊掛著喜慶的紅燈籠,燈芯燃著, 紅光瑩瑩。
中央與左右懸著三個孔洞,吐出細長沙漏般的金光,照耀在舞臺中心, 背景則是偏暗的藍紫色。
姜予年來得不算晚,裡邊已經熙熙攘攘坐了大半人, 只是正常音量與身邊人討論的聲音凝聚起來都嗡嗡地吵人耳朵。
他走到前排中間,這片視角極佳的位置是老王抽籤抽來的。
哥, 來了?韓舉抬頭一看,嘴角頓時微微抽動。
青年白色休閒襯衫,外邊一件純黑飛行員夾克, 同色休閒褲包裹住長腿,下邊是黑白條紋運動鞋,渾然一種簡潔利落的帥。
這身衣著許多人都無法撐起, 他卻穿得恰到好處。
他沒有提拉鍊,線條流暢的下頜、修長的脖頸與白襯衫相襯,荷爾蒙彷彿隨時能從潔白的襯衫下噴薄而出, 隱隱有些勾人,令人臉熱心跳,無所適從。
姜予年來前還特意去了趟校外,打理一頭碎髮。
我去,你這身行頭,韓舉唏噓,我要是抱抱小熊,看到你第一眼連孩子啥名都想好了。
大晚上的別講鬼故事。
艹,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