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住所走去,心下盤算兄長好久娶妻。兄弟長幼有別,只有等兄長娶妻之後,才輪的到他。
鄧驁走了之後,鄧不疑讓室內的家人侍女退下。
一陣窸窣聲之後,寢室內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沒有了旁邊的人看著,梁縈也自在了許多,她走過去坐在寢臺上,將手在他的額頭上探了一下溫度,然後探入錦被中握了握他的掌心。
感覺到他體溫沒有比自己高出太多之後,梁縈才放下心來,“你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病了?”
“還不准我病一場麼?”鄧不疑感覺到她手掌上的涼意,反手牢牢將她手抓住,半點都不肯她縮回去,而且開口帶著點兒撒嬌和委屈。活似一隻喵喵叫著要人安撫的小奶貓。
他眼睛睜開了,烏黑的眼裡是泠泠水意,看得人心裡一顫,恨不得在他臉上親一下,摸摸他的頭髮。但是梁縈才沒有被他這幅表現給騙了。她嘗試了幾次轉動手腕,想要把手抽出來,但是都未曾如願,抽不出來,梁縈乾脆不浪費後來乾脆就欺近了他。
“說罷,是不是你又胡鬧了?”梁縈壓低聲音問。
鄧不疑不答話,也覺得沒有什麼好說的,他被子裡捉住梁縈的手不滿足就這麼點接觸緩緩向下,握住了她的手腕。
“……沒有甚麼。”鄧不疑嘟囔道。“這幾日我身上熱得很,難受死了。”
他嘟嘟囔囔的模樣看得梁縈就笑了,“知道生病難受,下回看你還敢胡鬧不。”梁縈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她看到那邊爐子上燉的藥,“那會還有你的藥呢,到時辰了沒?”梁縈曾經見過劉偃侍疾,知道藥湯熬煮出來有一定的時間限制。
“嗯……不知道……”鄧不疑一聽到梁縈問起藥的事來,立刻扭動了兩下,他手上一使力氣,梁縈整個人就撲倒在寢臺上。
鄧不疑心滿意足的將人拖到了自己的被窩裡頭,梁縈嚇了一大跳,鄧不疑耍賴似的一條腿橫在她身上,壓實了不準走。
“你還要不要命了!”梁縈低聲喝道,她反正無所謂什麼名聲不名聲,這會評價女人也不是靠著女人貞潔無比來評價的,更何況她早就把鄧不疑給玩了一通,“你還病著呢,要是又著涼了,你要怎麼辦?”
鄧不疑將頭埋入到她脖頸中去,“室內有炭火。”
“……”梁縈真的是要被他給氣死了。要色不要命簡直是。
她還記掛著那邊爐火上的藥湯,伸手推了推他,“好啦,我去把藥湯拿過來。”
“苦,不想喝。”鄧不疑乾脆抱緊她開始撒嬌了。
梁縈不知道拿身上的人怎麼辦,說他是奶貓,其實這傢伙根本就是個吃肉的猛虎,難道要伸手摸一摸,撓撓他下巴?
“蜜水總有吧?”梁縈好脾氣的問。
“疾醫說蜂蜜粘稠,不利於腸胃,不准我用。”說起這個,鄧不疑語氣裡滿滿的不快。
“那麼喝完立刻漱口?”梁縈繼續給他出主意。
這下鄧不疑一下就起來,一隻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牢牢的將她定在身下。梁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大跳。
“你還病著呢!”梁縈差點尖叫了。她是不在乎這種事啦,但是鄧不疑這會還在發低燒,能不能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