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來。
“妾應當聽從天子之命。”劉殊伸手勾住了劉偃的脖頸。
劉偃手上用力,將她帶入重重紗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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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陛下在做甚麼?”鄧太后看著自己的侄兒問道。
“也沒甚麼,就和平常一樣,見見臣子,說說話。”鄧不疑道,這話說了和沒說都是一樣的。
鄧太后原本不過是隨口一問,也沒打算從侄子口裡問出個一二三來,她放下手裡的玉卮,“知道你和陛下好,問你也是白問。”鄧太后身體後仰,靠坐在身後的隱囊上,“陛下年輕,很多事只是向想當然去做,哪裡知道這裡頭的艱難?”
想起這兒子一心一意要和那些儒生做些驚天動地的大事,她怎麼勸都不聽。現在頂頭還壓著一個太皇太后,哪裡是她們娘倆當家做主的時候?半點忍耐都不會,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像誰!
“……”鄧不疑聽到鄧太后說她自己的兒子,閉緊嘴不做聲,反正不管鄧太后說天子甚麼,那都是母子倆的事,要是他這個做侄子的插嘴了,那就完全不一樣。
“好吧,也該說說鄧家的事了。”鄧太后將劉偃說了一回,這個兒子基本上是每天都要說好幾次,哪天不說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說完之後鄧太后就說到自己孃家的事,“聽說鄧蟬又定下人家了?”
夫婿這回事沒了一個再定就是,何況那還是三禮未全的。
鄧不疑想了想,“她定的那個在長安郊外被人殺了。”
“……”鄧太后記得這個堂侄女的第一個未婚夫是從馬背上摔下來似的,自然不會弄混,不過這麼快又沒一個?
“長安和堂叔父關係不錯的人家已經上門祝賀過了。”鄧不疑加了一句。
“……”鄧太后想起鄧蟬這回定的還是長安一個列侯家裡的少君,這樣子人被殺了,兇手什麼的那是長安令的事,但是照著舊俗,還得繼續給鄧蟬相看。
“罷了。”鄧太后擺擺手,她是不會越過鄧蟬的父親,直接給鄧蟬定下甚麼,這件事還是要看鄧蟬的父親願意不願意,若是不願,她說了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你年紀和陛下差不多,卻還沒有娶妻。”鄧太后看著鄧不疑那一張俊美的臉,她這個內侄容貌好,以前還在椒房殿的時候,他一來,就惹得那些貴女紛紛側首。她記得江都王主曾經對他一見鍾情。
可惜鄧不疑對人家沒意思,沒意思也沒甚麼,反正若是論聯姻,江都王主也不是最好的人選,可是陰平侯女那邊,他瞧著是盯著人不放,也沒見著有動靜。
“昌陽大長公主可不是個有耐心的人。”鄧太后看著侄子提醒道,“眼下她還算是中意你,所以可以等一等,但是你若是讓她等太久,說不定,她就能轉臉不認人。”
昌陽和蔡陽,兩位大長公主,太皇太后的親生女兒,先帝一母同胞的妹妹。到現在多少想要走太皇太后門路的人都想要巴結這兩位?
鄧不疑那樣子,鄧太后真的不覺得昌陽會看得上眼。
“至少將事給定下,就算將來有了甚麼變故,各自分離再找便是,誰也不耽誤誰。”鄧太后把話說了,“你也別一根筋似的,說是要打了匈奴才來。朝廷和匈奴的這一仗,沒個幾年打不起來,若是昌陽大長公主發起脾氣將梁姬許配給他人,到時候你要如何?”
“太后,我……”鄧不疑聽到鄧太后這話,終於是變了臉色,他抬起頭,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我今日召了梁姬過來,待會你和她說一說。”鄧太后推開自己手邊的隱囊。她將女兒陽邑許配給梁黯,又讓自己的侄子娶梁縈。
“……姑母,她……也來了?”鄧不疑難得露出了一絲窘迫。
“對,來了。”正說著,就有宮人趨步進來稟報,“太后,陰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