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所以一直都不知道。
“中宮不樂意?”梁縈輕聲問。
“何止不樂意!”說起這個陽邑火更大了,“阿縈你不知道,中宮知道陛下帶回一個美人,在椒房殿發脾氣,還跑到東宮面前去哭!”
說起這個陽邑簡直鬧不懂董皇后到底在想甚麼,大漢開國以來,哪個皇后沒有經歷過這一遭?就算是在先帝時候,蔡陽大長公主還給先帝送了不少美人呢!沒見著董皇后和鄧太后兩個要死要活滿地撒潑啊!
曹皇后這麼一鬧騰,倒是顯得她居心不良似的。
人是皇帝自己看上的,也是皇帝自己在更衣的時候臨幸的,這個都怪她?
“這件事……太皇太后怎麼說?”梁縈覺著這裡頭也不好說,曹皇后的反應其實也是情理之中,只不過她不會忍,也不想忍,簡單直接的就將心底裡的情緒給發洩了出來。
“還怎麼說。”陽邑心裡火大,“她入宮到現在都快要三年了。三年之中,平常人家裡的新婦快點的都能生兩個了。”
陽邑這話也就是在母親鄧太后和梁縈這裡說,“她一無所出,還拉著其他人,不准她們生,這也太橫行霸道蠻不講理了吧?!”
曹皇后入宮三年,別說生育就連有身的好訊息都沒有。這換個人都有些急,要是平常人倒也不說甚麼了,大不了到時候過繼一個就是了。但是天家能輕易過繼麼?!
“……”梁縈聽著陽邑抱怨,過了一會等到陽邑喝一口橘子歇口氣,她斟酌了一下,“那麼陛下呢。”
“陛下是個孝子。既然中宮都鬧到太皇太后那邊去了,還能怎麼樣?將人打發到了掖庭,看她日後有沒有造化了。”
陽邑學著姑母給自己的兄長送美人,結果這才第一回,曹皇后就給她撒潑。鄧太后當然是不滿意曹皇后這麼鬧,畢竟三年來曹皇后一無所出,做婆母的哪裡會毫無怨言。而且曹皇后行事的確是有些過分,那些被皇帝臨幸過的宮人都不知道被打發到甚麼地方去了。那麼多的宮人若是有一次就能有孕的呢?
好歹也可能有孩子,怎麼和外頭的作風一樣,說處置就處置了?
“……”梁縈不知道要在這件事上說什麼才好,這件事要說誰做錯了,在時人看來,似乎是曹皇后不識大體,但是做妻子的不準丈夫在外頭有女人,這在梁縈看來原本就是清理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