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在她的唇上就咬了一口。
熾熱的呼吸和溫熱的體溫,讓梁縈想起昨夜的旖旎,差點雙腿一軟。眼前的人含情脈脈看著她,他想抵著她的額頭再溫存一下,可惜這一身的甲冑根本就不方便,而且頭上的胄也不是那麼利於行動的。
“家裡的事都交給你了,若是那些收上來的東西,你就去問家中的家丞和內吏。”鄧不疑知道自己說的這些東西梁縈都知道,但是他還是要說一遍,再和她說說話,心裡覺得舒服,有眼前的女子在,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安靜下來了。
“嗯,我都知道。”梁縈點點頭,她抬頭衝著鄧不疑一笑,這會家人已經將馬匹牽過來。
那馬是皇帝從未央廄中特意選出一匹來賜給鄧不疑的,此刻出徵,正好就用上了。
鄧不疑一雙眼睛都黏在她的身上,半點都離不開。梁縈被他看的身上發熱,卻也捨不得就讓他這麼將目光移開。
他們都是彼此離不開的藥。
“平安回來。”眾目睽睽之下,梁縈在他眼眸上吻了一下。鄧不疑睫毛濃密纖長,掃在唇上,有些輕微的癢。
這還是她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做出這樣親密的舉動。那些侍女和家人垂下頭,侍立在那裡,似乎和木俑一般,毫無知覺。
鄧不疑略帶蜜色的臉上浮出些許緋紅,他難得的流露出少年人的羞澀。過了一會,他緩緩的對梁縈吻上去,帶著些許的笨拙。
“阿兄!阿嫂!”門口傳來鄧驁的呼喊,生生的將這份旖旎給打破了。
鄧驁站在那裡看著兄長抱著俏麗貌美的女子,正要親吻她的眼睛。頓時嘴張的老大。一瞬間,鄧驁從自己兄長的臉上瞧出了惱羞成怒來。
“大聲叫嚷作甚?”鄧不疑放開梁縈,狠狠瞪了鄧驁一眼,看的鄧驁恨不得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我出征之後,你好好在宮中做事。有些人說的無聊的話,你就當做是沒聽見。”鄧不疑對弟弟要交代的也只有這麼多。
長安這個地方,不管出身多好,有多高的軍功。有的是人來嫉妒來說閒話。鄧不疑自然是將那些人說的話當做是耳邊風,但是鄧驁卻不一定能夠做到。
“可是,阿兄,若是那些人說一些詆譭你的話,我還是要出手的。”鄧驁道。要是自己的兄長被人詆譭而不出頭,那不是成孬種了麼。
鄧不疑一笑,伸手在弟弟肩膀上拍了拍,翻身上馬出了門。
這一次出征,朝廷上並不是所有的大臣都贊成,畢竟朝廷除去高皇帝的那一次,誰也沒有和匈奴正面打過。
城門處,還有一些不看好的大臣們差點學當年秦國的哭送三軍了。可惜這個節骨眼上誰也不敢刺激皇帝。
大軍出征,馬上那個年輕的將軍引得道路兩邊的路人的談論。
當夜,皇帝便在鄧蟬那裡休息。
鄧蟬美貌年少,知情知趣,人也溫柔,很是合他的意。有了一個曹皇后,劉偃對那些貴女實在是有些謹謝不敏。一開始鄧蟬入宮,他也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是為了應付母親罷了,沒想到倒是真的來了個可心的。
第二日皇后詹事將皇帝在鄧美人那裡留宿的訊息帶給曹皇后,曹皇后當著眾人的面尋死覓活。
“他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曹皇后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捶胸口,“他怎麼能這麼對我?”
“先是一個家姬,現在到好,又寵愛一個鄧姬!”她說著想起了這些日子來在宮裡受到的委屈,“我是皇后啊!這個椒房殿他到底已經多久沒有來了?”
“我不活了!”曹皇后大哭就要去撞柱子。宮人們嚇得連忙去攔住皇后,椒房殿內亂成一片。
皇后女官看著眼前的局面,覺得頭疼。皇后的脾氣已經是越來越暴躁了,當然原來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