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了。
不過曹皇后拎不清,也和她無關。
因為有女子在,所以男子們喜歡的那些歌舞也不能太過分,所以只是上來一些中規中矩的舞蹈,甚至讓樂府美人謳歌幾首,就算是可以了。
梁縈低頭喝酒,面前精緻的菜餚沒有心思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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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疑從長安出發,前往南越,這一路上的路並不好走,走大道的時候還好說,等到走水路的時候,難免出現些許狀況,為了適應南越國的水戰環境,大軍裡不少都是在上林苑經過水師訓練的。
不過北人對上舟楫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例如單敬上了舟楫之後,就一直蒼白著臉,若不是有疾醫拿藥撐著,他說不定就撲到外面吐個昏天暗地。
晚間鄧不疑去看望單敬的時候,就瞧見他臉色蒼白,躺在鋪榻上,旁邊還放著一些可以幫助止吐的藥草。
“以前在上林苑之時,也沒瞧見你有這毛病啊。”鄧不疑坐在榻邊,看著榻上的單敬說道。
單敬這會很不舒服,但好歹人年輕,還有力氣起身和說話。
“我都快將昨日吃下肚的都給吐出來了,你怎麼一點事都沒有?”單敬都想不清楚這點,他在上林苑的時候也曾經上過戰船接受訓練,但是長時間在舟楫上,他還是免不了頭昏眼花。但是鄧不疑瞧著半點事都沒有,甚至還精神奕奕,這也太不公平了!
“我也不知道,那些疾醫準備的藥草我都沒有用上。”說著他就對單敬露出一個討打的笑。
兩人都是在一個校場長大的,情誼自然不同旁人,單敬瞧見也只有翻白眼的份。
“不過,你這樣不行。到時候到了南越國,可能會把命給丟掉。”鄧不疑道。
“我知道。”單敬抿了抿嘴唇,“我還想建功立業回去封妻廕子呢,才不想年紀輕輕的就下了黃泉。”
“……”鄧不疑不言勾唇一笑。
“說實話,離開這麼一段時間,我還真的有點想她來著。”單敬知曉劉殊中意鄧不疑之事,不過人都嫁了他,而且鄧不疑對劉殊完全半點意思都沒有,已經和昌陽大長公主之女行了委禽禮,他也沒有必要吃味。
“……”鄧不疑聽到這話沒有做聲。
“她嫁給我也算是委屈了。”單敬笑了笑,“我大父是列侯,但我卻是庶孫。真的說起來,的確是有些不相配。”
劉殊好歹是江都王后親生的女兒,完全可以找更高的人家。當初大父為他向江都王求娶的時候,整個人都發懵反應不過來。
到了現在,回想往事,還覺得喜滋滋的。哪怕兩人之前就有過露水情緣,心裡還是止不住的高興。
“至少也得讓旁人稱她一聲‘夫人’,心裡才覺得安穩。”單敬說起新婚妻子,也好了許多。
鄧不疑一路就在聽,沒有說一句話。他對劉殊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提過劉殊曾經在上林苑進入他更衣的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