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還好,若是夭折或者是皇后有了嫡出的皇子,她日後就等著哭吧。
在掖庭,不是生育了皇子,就能站住腳。戚夫人不也是有了皇子,結果被做成人彘丟入廁中了。
“不是怕她,”鄧夫人嘆了一口氣,她怎麼會怕趙夫人,“那樣的人,除了一張容貌還能看之外,其他的還有甚麼?就是皇后,也不過是將她當做逗陛下開心的一隻鳥雀罷了。”、
“那怎麼?”鄧氏有些疑惑,既然不是怕趙夫人,那還有什麼顧忌?
鄧夫人笑了笑,“看看,再看看。如今怎麼樣,看得還不是很清楚。”
**
梁縈去看了梁黯和鄧不疑一眼,發現兩個熊孩子都沒有一開始那樣臉紅脖子粗的吵,不過樑黯還是輸給了鄧不疑好幾回。
梁黯這下子臉上掛不住了,他將手裡的木頭兵士一丟,“不玩這個,我們比別的。”
“比如呢?”鄧不疑一隻手撐在几上,看著梁黯的眼神帶著一種淡淡的俯視。
“投壺,還是射箭?或者是我們來角抵?”鄧不疑一個個的說出來。
“角抵好!”劉偃一聽就來了興趣,他自己將垂胡袖給擼到隔壁底上,露出小竹竿一樣的兩條細胳膊。
“哪個來,是阿黯還是不疑?”劉偃興沖沖的問兩個。
梁縈看著劉偃自己擼起袖子就走了出去,頓時覺得腦袋疼,她看向梁黯,希望這位阿兄這個時候可別頭腦一熱衝上去。
梁黯鼻子裡輕哼了一聲,他也把袖子也捲起來,仇大苦深的看著鄧不疑。
梁縈只想按住額角,他還真的沉不住氣啊。
“到外面去。”劉偃興致勃勃的提議。
然後梁縈和陽邑就見著三個小男孩擼著袖子就往外面走,陽邑對自己同母所出的兄長十分有信心,“阿兄要贏哦!”
陽邑這話說出口見著另外兩個從兄,突然覺得只讓自己的同母贏不太好,又揮著小手加了一句,“兩位從兄也要贏!”
這下樑縈已經想要扶額了,這三人都要贏的,到時候得打成什麼樣?她跟過去就要開口,誰知道那三個完全不給她半點開口的機會到了一處寬闊地方,就互相揍成一團,彼此之間也不是有甚麼深仇大恨,不過就是精力多了找個自認為有趣的方式發洩罷了。
梁黯還記得方才自己和鄧不疑的樑子,腿上使勁兒就朝鄧不疑亂踢,鄧不疑也是個不肯吃虧的,一把揪住梁黯的衣襟就一拳直接揍在梁黯眼睛上。
劉偃卷著袖子站在那裡發呆,那邊兩個已經打的抱成一團在地上打滾了,兩個沒有一個是來搭理他的。
劉偃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不是要三個人一起來的麼?
外面守候的宮人聽到裡頭的異動,過來檢視,結果發現地上滾在一起的兩個小貴人。
“呀——!”宮人驚訝的低撥出聲,趕快叫幾個閹寺過來,將地上兩個小貴人給拉開。
頭上的總角毛了,身上深衣也被扯得歪歪扭扭,鄧不疑的脖頸上多了幾道血痕,那邊梁黯直接烏了一隻眼睛,另外件腳上白色的細麻足襪也不知道甚麼時候蹬掉了。
兩個人誰也沒能站著便宜,畢竟年紀相近,力氣也差不多,誰打架還講究個什麼進退的。
鄧夫人聞訊趕來,瞧見的就是侄子頭上總角被抓散一個,脖子血痕幾道,身上深衣的中線都歪歪扭扭。
她轉過頭去看梁黯,嚇了一大跳。那隻烏黑的眼圈就算想裝作看不見也難。
“你……”鄧夫人看著兩個孩子,話都說不上來,“換身衣裳,我待會送陰平侯世子回長樂宮。”
劉偃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成這樣,想到待會阿母說不定會提著個竹條來打他,立刻就垮了臉。
梁黯烏著眼睛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