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很,上門還有一塊沒有加印章的封泥。
劉殊聞言,連忙接過,她拆開上頭的封泥,將裡頭的錦帛抽出來看了看,眉頭蹙起,”“父王之意,我已經明白了。”說著她將手裡的錦帛丟進一旁的炭盆裡。
“諸侯原本日子就不好過,現在朝廷又要對諸王磨刀霍霍,大王……也是十分擔心啊。”
劉殊點點頭,“這個我也知道,朝廷對諸侯宗室那一日是放心下來的。”她嬌媚的面上浮現一絲憤懣,“父王囑咐之事,我已經銘記在心。”
“……”來人對劉殊拜下一禮,隨後退了出去。
女子出嫁之後,除非孃家中有大事,一般不好回孃家,也不好和孃家派來的人說太多了。不然婆家又有怨言。
嫁在長安也就這個不好,若是在江都國內,她過得恐怕和長安裡的那些公主也沒有任何區別。
想到這裡,劉殊又將未央宮裡頭的劉偃恨了一回,若不是劉偃,她也不會這樣。可回憶起那一日在殿中見到的那個冷到了骨子裡的眼睛,她頓時渾身一個哆嗦。
那一日才是皇帝的真正面目,不管是皇太后面前的孝子,還是以前和她在一起那飢色的模樣。只不過是他一個小小的部分,即使她是他的情人又如何?如果觸碰到他的逆鱗,他也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當時嚇得渾身上下都發顫,哪裡會想著拒絕,等到回過神來,事情都已經定下來了。
她想起江都王在心間中囑咐的那些事,咬牙一會。
劉偃這條路想都不用想,何況她自從嫁到單家之後,皇帝對她已經完全沒有了興致。劉偃好色不假,但是對臣子的婦人卻是完全沒有興致的。
幸好她這身份還是可以和貴婦走動,只不過女子的訊息到底不如男子來的快和多。
她垂下頭思考了一會。
可惜曹皇后這會已經失寵了,皇帝是一個月也到不了椒房殿幾次,不然也省了她的事了。上回示警就是曹皇后。
曹皇后姿色不足,腦子也不清不楚的,不過對她來說有大用,所以即使曹皇后性情越發怪異,她還是要去和皇后交好。
當然她也曾經想著和其他嬪御交好,例如最近受寵的鄧美人,可惜鄧美人滑不溜手的,年紀小小,心眼可不少。想要從她那裡套話出來,真的是難上加難。
想起鄧不疑,劉殊長而濃密的睫毛輕顫一下,這鄧家的人還真是她的劫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