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打好關係。
到了那裡,門外頭站著好幾個身著鎧甲的高大男人,裡頭有些是在期門營裡就認識的,有些是在軍中就知道的老將。那些老將看到是他,鼻子裡輕哼一聲,扭過頭去。
老將身經百戰,自然是不將這些年輕後生放在眼裡。只不過老將不好對著鄧不疑發脾氣,鄧不疑的背後就是皇太后,而且又受陛下重視,鄧不疑本身的性子就不是好撩撥的,他目下無塵,從骨子裡就能透出一股不屑來。
旁人看著鄧不疑,也只能在心裡罵狂妄,在臉上卻不敢露出半分。於是給鄭良臉色看了。
鄭良不做聲,垂頭下來。這樣的事多了去,他不會放在心上。
“鄧將軍來了。”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聲,原本集聚在一起的人,頓時讓出一條道路來。
少年身著玄甲,意氣風發。
那老將眉頭微皺,心中冷哼一句,“小兒”。
鄧不疑看了在場眾人,揚聲道,“諸君都進去吧。”說罷,便率先走了進去,他一進去後面的人相互看了一眼,也跟著他進去了。
出征並不是東宮願意拿出虎符,到中尉那裡調動兵馬就能了事的,其中還包括糧草的運送,糧草至關重要,大軍未動,糧草先行,還有準備好累的藥材。
到了出征那一日,舉行了出征儀式。梁縈在長樂宮魂不守舍,曹皇后看到心裡一個勁的直樂,她從進宮到現在,基本上就沒見過樑縈擔心的樣子,這位幾乎是一直是風淡雲輕的模樣,再加上劉偃的事,她幾乎見著梁縈心裡就犯惡心。
若不是梁縈是昌陽大長公主的女兒,也是皇太后的侄媳婦,她恐怕會讓梁縈連宮門都摸不到。
如今大軍出征,梁縈也終於不是一副端著的模樣了,看著簡直痛快。哦,皇太后的那個親侄子這一次出征,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掙得功名回來。
曹皇后想著心裡無比痛快,險些笑出聲。她連忙咳嗽一聲,將自己的這一抹笑音給遮掩出去。
太皇太后看了一眼曹皇后,“怎麼了?受涼了麼?”
“妾嗓子有點癢。”曹皇后輕聲解釋。
今日殿內並不僅僅只有太皇太后梁縈和曹皇后三個人,廣川王后張女瑩也回來了,這些年她在廣川國過得並不好,劉康對她只是面上過得去,但是除非必要,甚至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和她多說。
王宮裡的庶出王子都有好幾個了,但是他也就實在每月的那麼兩三天來她的寢殿,每次都是和完成任務一樣,鬧得張女瑩都不稀罕他的親近了。
張女瑩在和廣川太后的幾次交鋒中吃了好幾次虧,後來漸漸的也磨出眼色了,她看得出來皇后對梁縈也不喜歡。
她看了看曹皇后又看了看梁縈。
“阿縈,此事是難免的。”太皇太后對梁縈道,“他要有所作為,帶兵出征是最快捷的辦法了。”
若是在朝中熬資歷,恐怕要二三十年,但是在戰場上磨礪出來的,可能一下就衝上去了。
“你未來的夫婿有功利之心,這是好事。”太皇太后道,“若是一味靠著先祖的庇佑,那又算是甚麼事?”
太皇太后說這話,本是來勸慰梁縈。但梁黯和張家的兩個兄弟統統都被成了只靠先祖庇佑的人了,或許稍微好一點,至少梁黯和張安兄弟都是靠著大長公主的母親,在長安有一席之地。
天子對不惹事的親戚還是不錯的,只不過這話聽起來有些不是滋味。
梁縈點了點頭。
張女瑩面色就有些尷尬,她瞪了一眼梁縈,這話說的還要應下?誰知道梁縈根本就沒有抬頭看她。活似她這人根本就不在一樣,讓張女瑩一口氣憋在胸口。
“眼下我最擔心的是女瑩。”太皇太后嘆口氣,“你和阿康都成昏幾年了,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