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樣埋頭只顧自己快活,他笨拙的溫柔和取悅,讓梁縈終於獲得了一些快意。所以她也就和他多耳鬢廝磨一會。結束之後,她伸手在他的眉心上輕輕一點,手下的大男孩睜開眼睛,雙眸明亮還帶著氤氳的水汽。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
唇上還遺留著激情後的滾燙。
梁縈瞧著他那乖順的模樣,再想起□□中,他活似一隻大貓壓在她身上。這還真是反差太大了。
“最近下面的人送來這個。”鄧不疑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從眠榻上起來,身上的錦被落下,露出大片白皙肌膚。
梁縈瞧著他光著下去,到那邊的漆櫃裡翻著什麼,他身材修長,因為常年習武,骨肉勻稱,格外的賞心悅目。自從鄧不疑察覺她喜歡看他的身體之後,乾脆就這麼紅果果的跑來跑去。反正關起門來誰也看不到。
虧得是兩個人私下,不然傳出去還真的不得了。
梁縈拉住錦被,不知道鄧不疑在做什麼。
他拿出一隻盒子,幾步就上了榻,臉上是掩蓋不住的獻寶。梁縈伸手記過,就聞到一股異香,是從手裡的那隻盒子上散發出來的。盒子十分華麗,上面還有綠松石作為裝飾。
“開啟看看?”鄧不疑從後面抱過來,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梁縈聞言,輕輕開啟,裡頭一塊溫潤剔透的琉璃璧躺在錦帛中。
她拿起來,琉璃璧和她瑩白的膚色十分相稱,鄧不疑悶笑了幾聲,“看來是選對了,這個配你十分好。”
琉璃此物早就在先秦就被貴族作為首飾用過,梁縈在長樂宮就見過好幾次先秦遺留下來的琉璃首飾,所以再見到這個也沒有多少稀奇。
不過既然是鄧不疑找來的,她自然是要給面子。她側過頭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作為獎賞。
鄧不疑笑聲低沉,圈在她腰上的手也緊了幾分。
“你喜歡就好。”鄧不疑道,這東西送來的時候,他還有些擔心會入不了梁縈的眼。她自小在長樂宮長大,長樂宮中什麼都有,琉璃雖然貴重,但要說稀有,那也完全不至於。
“其實你送的就好。”梁縈將手裡的琉璃璧放回盒子中,輕輕釦上。她真的不缺少這些身邊的飾物,不過鄧不疑找來的,她自然會喜歡。
“嗯。”鄧不疑應了一聲,帶著些許眷念在她烏髮上蹭了一下。
“聽說單侍中要成婚了,你去不去?”梁縈想起中牟侯的那個孫子要娶江都王主了。江都王主和她自從第一回見面到現在,兩人一直不對付。一開始自然是為了鄧不疑,到了這會,純粹是看對方不順眼了。
有時候討厭某個人還真的沒有任何理由。她到了現在還是看江都王主不太順眼,估計江都王主和她一樣。
“我去作何?”鄧不疑聽了就不高興了。“昏禮要去的也是他們兩家的人,我算在哪裡?何況昏禮等同喪禮,我去不合適。”
和兩千多年後的祝賀婚禮不同,這會的婚禮還是帶有一抹先秦色彩,但終究還是開始變了,至少婚禮之上,賓客可以飲酒作樂,高興的時候還會大家一起跳舞。
梁縈見過幾次這會的貴族男人跳舞,如果像鄧不疑這樣的,估計會很好看,“好吧,不去就不去,不過單侍中好歹是你的同僚,不去多少過不去。”
鄧不疑對劉殊無意,這個梁縈心中清楚。
“他知道我是個甚麼性子。”鄧不疑嘀咕了一聲。
梁縈聞言輕笑,她也知道鄧不疑是個甚麼性子,也知道長安中有些貴族看鄧不疑不順眼。
“你就不怕得罪了人?”梁縈迴過身來輕聲道。
“得罪了又如何?人生於世,總不能處處周到。”鄧不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蹙眉,“別人痛快了,我要憋屈,這樣的事我可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