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一層層的包裹了起來,讓人捉摸不透。江河不知道他黑袍之下,是否還裝著武器,是否還有子彈,是否有第二把槍。
黑衣人率先開口說話了:“按照我的推測,你進來之前一定已經把地址發給你的老朋友們了,可即便是最近的派出所,來這裡也要兩個小時的時間。是什麼原因讓你覺得,你能夠拖住這兩個小時的時間?”
黑衣人看著江河,說話很悠閒,沒有一點著急離開的樣子。
江河看了看一旁的衛茜和趙文靜,兩個人都沒有生命危險。衛茜此刻呆若木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的眼神麻木空洞,似乎是已經嚇傻了。而一旁的趙文靜則是看著王超的屍體,默默的流著眼淚。
江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說道:“那又是什麼原因讓你覺得,我留不住你兩個小時的時間?”
黑衣人打了好哈欠,說道:“因為我手槍裡還有一顆子彈。”
“你沒有。”江河說道:“這種手槍因為彈簧壽命不長,為了延長彈夾的壽命,很少會有人將彈夾裝滿,而你足足裝了七發。”
“或許我不是一般人呢?”黑衣人笑著說道。
“這樣。”黑衣人看著江河,緩緩說道:“現在時間還長,我們來玩一個小遊戲怎麼樣?”
“什麼遊戲?”江河說道。
黑衣人撓了撓自己的頭,說道:“這個遊戲就叫做看看我能不能跑掉。遊戲的規則很簡單,要嘛我被你們抓住,要嘛我跑掉。”
說著,黑衣人舉起了手槍來,說道:“現在能夠行動的就你我兩個人,你可以賭我手槍裡沒有子彈,你可以賭手槍裡有子彈,現在我要離開了,你看怎麼樣?”
江河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幾乎沒有猶豫,他徑直朝著黑衣人走了過來:“有個人曾經和我說過,要我珍惜自己的生命。可我的腦子告訴我,走過去不是生就是死,百分之五十的機率而已。”
“也就是說,不是你抓住我,就是我跑掉嘍?”黑衣人將槍頂在了江河的頭上:“百分之五十的機率,聽起來有點意思。”
黑衣人緩緩扣動著扳機。
江河一動不動,就這樣站在黑衣人的面前。
江河在觀察,當他近距離站在黑衣人的面前的時候,他的腦子在高速運轉著,江河根本沒有恐懼自己會不會死,他在思索著另一個問題。
淡淡的腐屍的味道從黑衣人身上傳了出來,還帶著一股淡淡的燒焦紙屑的味道。
江河的大腦告訴他,這個人平常一定經常在火葬場出入。或者他住在離火葬場很近的位置。火葬場這種地方向來被人唯恐躲避不及,很少有人會買火葬場旁邊的房子。那是一個絕佳的藏身地點,也是一個絕佳的實驗場所。
江河死死的盯著黑衣人,他緩緩說道:“開槍。”
黑衣人哈哈大笑了起來:“你真的不怕死麼?”
江河看著黑衣人說道:“你的遊戲向來很複雜,沒有那麼簡單,如果你還想跟我繼續玩遊戲,你不會那麼輕易的殺了我。我說的對麼?”
黑衣人點了點頭,說道:“有時候和聰明人在一起,基本都不用我怎麼說話了。你說的很對,雖然我不會殺了你,但是我可能會殺了她!”
說著,黑衣人的槍口一斜,一槍打在了趙文靜的大腿上。
趙文靜痛苦的嘶吼了一聲,鮮血頓時浸紅了她的褲子。
“江河,我現在沒有子彈了。而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是纏住我,等兩個小時後,警察來抓到我。二是按住她的傷口,阻止她因為失血過多而死。”黑衣人將手槍丟在了地上,說道:“如果我們兩個肉搏的話,或許會不相上下呢。”
黑衣人這一槍打的很有分寸,讓趙文靜不會立刻死去,可如果坐視不管,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