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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媛媛撇嘴,暗道憑啥是弟弟給他們撐腰,就弟弟這白白嫩嫩的樣兒,誰來都能推一個仰倒,倒不如她變得跟爸一樣厲害,然後罩著弟弟,不許任何人欺負弟弟。
上河大隊,王家的老屋旁,王二嬸正扯著嗓門嚎哭。
“我的命好苦啊,辛辛苦苦一輩子,現在老屋都塌了,這天寒地凍的老天爺是要逼死人了,攢下的家當全沒了,這是要我們老兩口的命了。”
王春花父母當年造房子的時候,用的還是好料子,所以他們死後才被覬覦。
但再好的房子用了幾十年,王二叔夫妻倆又沒好好維護,早就千瘡百孔,終於在這一次大雪裡沒抗住。
王二嬸一邊哭,一邊拍著胸口,不知情的還以為她多可憐。
這時候張老根揹著手,擰著眉頭回來了。
王二嬸見著他,一咕嚕從雪地上爬起來,追著問:“大隊長,春花呢,咋沒跟你一道兒過來?”
她眼睛滴溜溜一轉,說:“是不是知道我家糧食都埋在雪地裡了,所以要收拾收拾,送一些過來給我們應應急?”
“哎呦喂,我就說春花這丫頭沒那麼狠心,到底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戚,他們金水大隊去年大豐收,趙建國還是大隊長,總不會吝嗇那點糧食吧?”
王春花沒猜錯,王二嬸打著如意算盤,攛掇著張老根過去,就是為了要點好處。
“你不是說掃盲那次已經跟她說上話,兩家又開始來往了嗎?”
張老根擰著眉頭問,要不是王二嬸那麼說,他也不用上門去討不自在。
王二嬸躲躲閃閃,心虛道:“是說上話了啊,咋,她不認了。”
一看她心虛的樣子,張老根就知道是咋回事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認不認你不知道?”
張老根剛在金水大隊沒了臉面,這會兒說話也衝,不耐煩的罵道:“做你孃的春秋美夢,想啥好事兒呢,你們兩家都斷了親了,她王春花還能過來給你送糧食。”
王二嬸臉色一僵。
“啥,她不願意過來?”
“大隊長,你好歹幫我勸勸啊,這可是她嫡親的二叔,我們都要餓死凍死了,她連過來看看都不肯,這心得多狠啊。”
說著捂著臉嗚嗚哭起來。
她這一哭,周圍看熱鬧的社員就開口了:“是啊,好歹是親戚,這邊糟了大災了,好歹過來看看。”
“這可是親叔叔呢,王春花可真狠心。”
“她自己日子過得好,這是瞧不上窮親戚了。”
王二嬸見有人站在自己這邊,更是說:“我知道當年做得不對,可他們家就三個閨女,是我家老大給摔了盆,房子給我們家有什麼錯?”
“再說了,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她咋還記著仇,難道這輩子都不走動了?”
一直到現在,王二嬸依舊不覺得自己有錯,反倒是怨怪王春花不識好歹。
王二叔像是個沒事兒人似的站在一邊,直到此刻才說:“他爸媽不在了,那我就是唯一的長輩,幫她們做主有啥錯。”
這夫妻倆怪不得能過到一起去,完全是一種人。
張老根壓根不想跟他們掰扯這個,直接開口:“那都是你們的家務事,如今春梅三個都嫁出去這麼多年了,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大隊長,你咋能撒手不管了呢?”
王二叔著急了:“好好的屋子塌了,這房子可是老大夫妻蓋的,現在房子塌了壞了我們的東西,她們姐妹不該賠一點?”
“別的不提,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