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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們欺負老人,而是他堅持要自己提,出門前何翠華還叮囑了,非得他把人送上車。
趙雲清推辭過,但根本推辭不了,看著這架勢,他覺得自己多來幾趟,就能把趙家搬空了,太熱情,根本擋不住。
上了車,趙雲清欲言又止。
哪知道他還沒開口,趙遂就開口說話了:“這麼多年了,難得瞧見她這麼高興。”
“是啊,何女士平時就算是笑,也總帶著幾分憂愁,哪像剛才笑得那麼開懷。”
趙遂拍了拍他的肩膀,將袋子塞進車子:“雲清,這次多虧你了,以後要記得多來看看她,她很喜歡你。”
趙雲清到底是沒能開口將東西還回去。
小王同志啟動了車子,路上還說:“雲清小同學,其實你不用推辭,你拿了東西他們老倆口才高興,這些東西放著也是放著,能換一個高興多值得。”
趙雲清幽幽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進了一個圈套,偏偏這是一個明招,根本防不住。
他想的沒錯,車一開走,平時穩重嚴肅的趙遂就樂呵呵的回到屋裡。
何翠華依舊在客廳裡,但這會兒她站起來了,她身體是很差,但還沒到行將就木的程度。
雙腿不太好走路,但偶爾站一站是不成問題的。
“怎麼樣,那孩子收下了吧?”
趙遂點頭:“你跟小王的點子還真不錯,不過我們這樣算不算欺騙孩子的善心?”
何翠華理直氣壯道:“我這兩條腿是不好,站久了就痠疼,這幾天要下雨,我痠疼的站不起來也正常。”
說著又坐回去,重新蓋上了毛毯,這毛毯是她平時就在用的,也算不得誇張。
“老趙,不是我說你,平時你工作那套不能放在人孩子身上用,你剛才說的那是啥話,啥叫鋪張浪費,你讓人孩子聽了怎麼想,那不得懷疑你壓根不歡迎他過來。”
趙遂沉著臉,還挺有氣勢,但說出口的話壓根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可你說那話讓人咋想,這孩子不是在咱們身邊長大的,現在出落的這麼有出息,本來就對你很排斥,你倒好,還上趕著招人嫌。”
“那你也不能老給他吃核桃仁,吃多了飯都吃不下,你這是溺愛孩子,會害了他。”
“我咋就溺愛了?吃幾個核桃仁就是溺愛了,趙遂我告訴你,這孩子我瞧著喜歡,你別把對下屬的那套放在他身上,不然我跟你沒完。”
趙遂見她這幅中氣十足的樣子,嘀咕道:“這才見了一次,你就變了立場,還有沒有契約精神了。”
何翠華瞥了他一眼:“我就問你,你到底想不想認這孩子?”
一提這事兒,趙遂也不辯論了,嘆氣道:“當然是想的。”
“之前我還懷疑你的話,今天一見這孩子我就知道,他肯定是趙家人。”人來之前,何翠華心底還犯嘀咕,覺得世界上不可能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可真等見著孩子,她卻一下子相信了。
要不是有血緣關係,怎麼可能長得一模一樣。
“其實我在德興市找到了三弟的下落。”
趙遂開口道:“雖然他改了名字,但依稀能確定就是他,只是……他早就死了。”
提起已經早逝的親人,兩個人的情緒都低落下來:“三弟就是在德興市的那家醫院,劉五一被頂替身份的那家醫院去世的,所以我懷疑,從一開始他們就盯上了三弟,搶走了他的孩子,還把他扔到了荒山野嶺。”
這裡頭有很多說不通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