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既熟悉又陌生的深宮大院,柳木晨一時之間居然升起一絲膽怯之心。
在這裡他曾經也生活了十年之久,準確來說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在這裡生活了整整十年。
即便他已經佔據了這具身體十年之久,但是前主留下來的那些被他刻意埋藏在記憶深處的情緒,也在這一刻不受控制的湧上心頭。
“呼!呼”!在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他那複雜的情緒也開始被他逐漸的給壓了下去。
然後呢喃自語道:“既然你都已經解脫了,又何必那麼執念深重呢,放心吧,我會替你驕傲的走下去的”。
轟隆!
原本晴空萬里的大秦皇宮上空,在柳木晨說完這話之後,突然就是響起一聲驚雷,緊接著就是烏雲湧動。
而此刻獨自站在皇宮廣場上的柳木晨,也是渾身一震目露精光 。
這一刻他悟了!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他自己明明都到了那個突破的臨界點,但是隱約之間總是能感覺到有一股莫名的東西似乎在阻擋著他 。
那並不是他的武道還沒有打磨圓滿,而是這具身體前主所遺留下來的情緒,也就是那被他刻意隱藏在記憶深處的執念,一直暗中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他。
而剛剛他那一番自我慰藉的話語,也徹底打散了前主的執念。
所謂的撥開雲霧見青天,這句話也許此刻用在柳木晨身上,那就在合適不過了。
疏則通、通則透、透則達,隨著柳木晨將前主所遺留下來的執念給徹底打消,他的武道修為也在此刻水到渠成的向著更高境界邁去。
抬頭看著天空中的雷雲,柳木晨一陣苦笑,這雷劫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吧!
強行壓下自己體內那在筋脈之中瘋狂流轉的內力之後,柳木晨這才抬起腳步繼續踏步前行。
而就在柳木晨因為心念通透所引發的平地驚雷的時候。
那原本盤坐在皇帝御書房裡閉眼假寐的大秦老祖,瞬間就睜開了眼睛,同時一道精光也從他的眼中一閃而逝。
在思索了片刻之後,他的整個身影就消失在了床榻之上。
“你終究還是來了”!就在柳木晨剛剛沒有走幾步,一道蒼老有勁的就在他的耳邊響起。
緊接著在他前面的道路上就憑空出現了一位白髮老者。
看著眼前那位曾經自稱自己就是這大秦帝國的“天”的男人,柳木晨莞爾一笑,然後淡淡的說道,
“大秦不光是你的大秦,他還是整個大秦境內數十億子民的大秦,既然你們已經無法再駕馭這艘大船繼續航行,那麼你們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也正因如此我來了”。
“哦?那你又想怎麼帶它繼續啟航”?聽見柳木晨的話,大秦老祖饒有興趣的問道。
柳木晨:“一艘千瘡百孔的船隻,無論再怎麼樣的去修補,都還是註定它無法再繼續遠航,與其勞心費神縫縫補補,那還不如直接將它棄之,再換一條新的船舶來代替它繼續航行”。
“雖然這艘新的船舶在剛剛下水的時候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去磨合,但是再也不會擔心它會隨時漏水沉船不是嗎”?
大秦老祖:“那舊船上的那些人又當如何安排”?
聽見柳木晨的回答,大秦老祖若有所思的繼續追問道。
柳木晨:“連整條船都換了,你說那船上面的人該如何處理?有的時候傳承又何嘗不是一種弊端呢”!
大秦老祖:“呵呵!說的輕巧,那你又如何能保證的了你口中的那艘大船,在它磨合的時候不會因為船長的經驗不足而翻船沉沒呢”?
柳木晨:“那就不要船長!為什麼又非得需要船長來操控方向呢”?
大秦老祖:“嗯?不要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