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都不知道,父皇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呀。
“兄長與你說話,神遊到哪裡去了?”明惠帝笑罵了兩句,讓顧寒江別見怪。
“怎麼會,我為長兄,理應照顧好弟妹。”他說這話時,端著酒壺往清嫵的方向走,杜矜起身要攔,被皇帝止住,“你們倆日日在公主府逍遙的,難得讓容昭與寒江多接觸接觸,你插在中間做什麼?”
明惠帝看著杜矜長大,所以沒把他父親做的荒唐事牽連到他身上,再加上他看護公主有功,皇帝早就把他看做半個兒子,說話絲毫不帶客氣的。
顧寒江停在清嫵桌邊,衝她使壞的眨眨眼,“義父,我不勝酒力,可否讓妹妹陪我到外面醒醒酒?”
觀他方才的表情,又不知道憋了什麼壞水,清嫵語氣中含有薄怒,“你自己不能出去嗎?”
“我初來乍到,皇宮這麼大,萬一迷路了怎麼辦?”
“那便找個小太監陪你去,剛好也能扶著你,省得摔跤跌倒。”清嫵拿玉勺去夠遠處的肉丸。
顧寒江得體的站起身,拿筷箸夾起丸子放在她的餐盞裡,“萬一遇到危險可怎麼辦,要和妹妹這般武功好的呆在一處,才能心安啊。”
“宮裡怎會有人行刺,你莫要胡攪蠻纏。”
“我這一朝飛黃騰達,羨慕嫉妒的人不知道排了多長的隊,萬一有人心懷不軌,也是說不準的。”顧寒江手撐在桌角,順勢坐在手背上,遞給皇帝一個眼神。
“既然寒江極力相邀,容昭便去吧。”明惠帝開口,避開清嫵不可思議的表情。
連杜矜都不理解皇帝為何這樣偏幫這個不知來路的兄長,已經到嘴邊的話又被皇帝警告的眼神給壓了回去。
顧寒江去拉清嫵,臨了快碰到手的時候,腦海裡突然出現某人的臭臉,轉而隔著衣料拉她的胳膊。
清嫵也不走遠,就帶著他在花敗的園子裡走圈。
兩人都繞的有點暈乎乎的時候,顧寒江環顧四周,快步與清嫵並排走在一起,“有人託我問問阿嫵妹妹,願不願意嫁去南朝和親?”
“嗯?”清嫵一下沒明白他的意思。
南朝?元皙哥哥不就是南朝族王的世子嗎?
她不喜顧寒江的性子,嘴裡吐不出好話,“我尚未及笄,按理還不能論嫁。”
“那人說了,他會等阿嫵妹妹長大。”
“但是南朝氣候與北方大不相同,我這身子過去會不習慣的。”清嫵心中隱隱揪緊,好像留有期盼,可又擔心是期待落空。
他只說過要回來看她,可沒承諾過其他的事情。
從前年紀小的的時候不覺得,現在年歲漸長,情竇初開,她回想起裴慕辭看她眼神,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那種又懷念又隱忍的感覺,分明是在她身上,找另一個人的影子。
這讓她不經意間想到了那次偷聽到父皇與母后的對話,父皇愛的是姨母,卻陰陽兩隔無法相守,轉而求其次娶了與姨母樣貌相似的母后。
“南朝太遠了,父皇定是捨不得我嫁過去的。”
顧寒江看穿了她的嘴硬,伸手去摘落在她肩上的短丫,俯身的瞬間,在她耳邊留下一句話。
“公主戀家,不願意過去也是情理之中,那人說了,他可以嫁過來。”
——
四年後,顧寒江接任大統,明惠帝移挪到皇寺裡,逍遙的當上的太上皇。
新帝改疆擴土,短短兩年,就與南朝一起平定了周邊起亂的遊牧部落。
至此,永朝與南朝締結盟約,永不互犯。
翌年,南朝王爺天永,世子繼位,向永朝求娶夫人。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