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憐啊……
江上的風那麼大,他那麼怕冷,還穿得這般單薄。
“冷嗎?”她很小聲說了句。
裴慕辭手指揉額,裴慕辭的搖搖頭,嘴唇勾起牽強的弧度。
清嫵不信他的話,猶豫一瞬,小步邁過去,想挨近些感受他的溫度。
裴慕辭一伸手,她自然而然的把柔荑放入了他的掌中。
再回神,她已經坐在了他懷裡,裴慕辭的手腕繞腰一圈,搭在她的大腿上。
清嫵:“……”
剛剛發生了什麼?
她是被他下蠱了嗎?怎麼總髮生這樣令人費解的事情?
裴慕辭低眸,看著她痴傻的模樣,唇角微翹,也跟著淺淺笑起來。
清嫵乘自己還清醒,糾結措辭後,跟他打商量。
“就要一次?”
畢竟他的身子,不容許再胡來了,他總該要顧及顧及自己的身體吧?
“好。”裴慕辭答應得痛快。
清嫵懷疑地看著他,而他眼神無比地真摯誠懇。
很具有迷惑性。
攥著領口的五指慢慢放開,裴慕辭埋頭壓住下方的唇瓣,汲取最甘甜的花露。
窗外是凌冽瑟瑟的蒼黛危山,而窗內,春暖花開。
不知折起過多少次,清嫵扒著邊角,腳踝上的金鐲撞在他的寬背上,發出連續不斷的悅耳鈴聲。
她軟的包容永珍,好像與船外的碧波融為一體了。
在他次次折磨之後,清嫵開始低低咒罵。
“騙子!”
裴慕辭用更狠的力氣回應了她。
耳聾的車伕聽不見關窗的聲響,卻能感受到船體在莫名其妙的搖晃。
他疑惑的望向安乞。
安乞打了個手勢,示意他撐快一些,稍微甩開點後面跟著的護衛船,又走到船尾,給後面的羲知羲行打招呼。
做完這些,他擼起袖子蹲在地上,拿著把扇子可勁扇著小爐。
小爐在他熟練的動作下,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
他將熱水倒進高桶裡晾著,繼續燒下一壺,扇得兩眼翻白,暈得眼前冒星星。
而且按他的經驗來講,至少得燒兩桶才夠。
——
後三日,船家到了汴京渡口,早就安排好的馬車等在那裡。
宮裡除了留下來的幾個心腹,並沒有多少人知道裴慕辭回京,以至於幾人想低調進宮的時候,馬車竟然在宮門口被擋下來了。
“大膽!”安乞橫眉豎眼。
侍衛以為遇到了哪家不守規矩的刁官,依舊擋在馬車前,甚至還拔了劍。
隱在暗處的影衛們驟然現身,護在車廂周圍。
一時間劍拔弩張,像是要強闖宮門似的。
裴慕辭撩開簾子,躬身走了出來。
黑沉沉的鳳目把在場所有人都掃了一邊,猶如寒潭般的眼底銳利幽深,像是要把人都吸進那個無底的漩渦裡。
他居高臨下,開口就是莫名的壓迫感。
“訓練有方,很好。”
侍衛們源源湧來,宛若一堵厚牆,把車馬擋在外面,不留一絲縫隙。
“來者可有右相的書信通牒?玉牌信物?”領頭的侍衛握緊手中的長槍,上前一步。
右相特意吩咐過,京中有人與陛下的長相相同,所以無論何人,進出宮門皆持特定的腰佩,否則不予放行。
裴慕辭無視緊張的氣氛,扶住門框,踏著腳梯,悠然的站在車前。
周圍的溫度都更低了幾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