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戳破讓她越發惱羞,咬著牙說完後,她便轉身繼續往上走,身後是他近乎低喃的聲音。
「看來我難得回來,可有些人並不想見到我......」
裴南星沒再回頭搭裡他,逕直的走回房間,一把將門闔上,不開心的把書包扔到椅子上,站在原地生著悶氣。
就只是一個同學,那他剛剛乾嘛還對人家笑的那麼燦爛,當她沒有看見嗎?
解釋,解釋有用嗎,他都沒發現張靈那雙眼珠近乎快掛在他身子上了嗎!
樓下突然響起關門的聲音,裴南星直接坐到了地上,霈霈靈活地跑了過來,輕輕咬著她的裙子,她心裡煩躁,右手還是很溫柔的摸著牠的頭。
過了一會她猛地抬頭,像是發覺哪裡不對勁了。
等等......剛剛,紀言澈是不是還說了什麼?
他不會氣她不理他然後就走了吧?
裴南星瞪大雙眼,還來不及多想連忙再度起身跑出房間。
她光著腳丫慌亂的跑下了一樓,只見客廳空無一人,整個一樓安靜的彷佛剛剛沒有人進來過,她抓緊扶把,雙眼透露著懊惱,無措的在原地來回走動。
像是不願相信一般,她連忙轉身再度跑上二樓,這次直直地往紀言澈的房間走去。
先是站在門口遲疑了一會,她抬起手來,輕輕地敲了幾下:「哥哥?」
等了一會,屋裡沒有人回應,撇下了嘴,不甘心的推開了門,房間內果然沒有人影。
她慢慢的走進他的房間,空氣中帶著他的氣味,還有淡淡的木質香氣,那是從他書櫃的方向飄來的。
他的房間一向很簡約,沒有太多的傢俱,唯一顯得突兀的反倒是角落裡的一個沙發躺椅。
那是因為以前她很常來他房間讀書,讀累了就在這睡,有時候晚上沒睡好,她放學回來也會在他書桌上趴著睡著,後來紀言澈特地讓父親買了一個躺椅放在哪,告訴她以後累了就可以在那睡。
四年過去了,它依舊放在那裡沒有變過角度。
「什麼嘛......這樣就走了嗎......」她低落的垂下了頭,撒氣般的踢了踢他的椅子,剛踢完,身後突然就響起男人的聲音。
「我的椅子哪裡惹到你了。」
裴南星倏地瞪大雙眼,慌張的轉過身來,只見紀言澈就站在浴室門口,髮絲正往下滴著水,視線由上而下的看著她,雙眸帶著一絲散漫,薄唇輕勾,有種漫不經心的性感。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鬆鬆垮垮的浴袍,帶子隨意綁起,胸前的肌膚完全展露,腹肌的線條清晰明顯,光看到這裡,裴南星就不敢再看下去,紅著臉蛋僵在原地。
這人......怎麼喝了幾年洋墨水,就變得那麼......要人命了?
「看夠了嗎?」頭上是男人略帶調侃的語氣,裴南星大腦混亂,想也不想就轉身要跑,也沒想到自己身後其實就是一面牆。
紀言澈的反應比她更快,瞳孔一縮,邁開大步朝她的方向走去,比她還快的先伸出手來,擋在牆前。
裴南星煞車不及,只能緊緊閉上雙眼,直到額頭撞上一片柔軟,緊跟而來的是一股熱氣,她下意識抓緊裙角,屏住了呼吸。
此刻她的身後就是男人的身子,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她只要呼吸一次,後背就若有似無的蹭到他的胸膛。
紀言澈有些難忍的滾動喉結,她似乎是不記得了,但那一晚懷裡軟香他到現在都還記得很清楚,這幾天忙得累時,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閉目休息,想到的全是她,彷佛只有這樣,他才能得到短暫的放鬆。
「怎麼還是這樣慌慌張張的。」男人的聲音像電流一樣流進她的耳朵,低低的略帶些沙啞,一字一句都帶著一絲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