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片刻後。
一眾古獸在附近苦尋不到兩人蹤跡,陸續返回。
四周再無雜聲。
杜某依舊沒有出去的打算,眉頭緊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外面彷彿有千軍萬馬。
“杜休,該出去了。”
“不可大意,古獸狡詐,或許是有埋伏。”
姜早早趴在他的耳旁,氣若幽蘭,細若蚊吟道:“朋友,差不多得了,你要剋制你自己,以及......”
杜休微微搖頭,漠然道:“此言差矣,我等修士,小心使得萬年船,慎微慎獨,才得善終。”
“大豬蹄子,你別在這胡說八道。”姜早早咬牙切齒道,“再不出去...以後,你永遠別想......”
她話沒說完,杜休微微挪動身體,率先走山縫。
杜某人環顧四周,頻頻點頭,一臉認同道:“嗯,早早,還是你的耳目靈敏,古獸果然已經離去,看來平日裡的修煉,你不曾懈怠,我心甚慰吶!”
姜早早抿了抿嘴唇,白皙的臉上,紅的發燙。
她瞥了某人一眼,啐了一聲。
“朋友,在裝成正人君子前,可以先看看自己的儀容儀表嗎?”
聞聲,杜休低頭一看,某地微微隆起。
“咳咳。”
杜某人轉身,抬起右手。
“孽畜,臥下。”
片刻後。
強勢鎮壓體表“不平處”。
杜休身姿挺拔,揹負雙手,眺望遠方,目光深邃,臉色平靜。
觀其氣質。
既不負帝國藥劑學領域的絕代天驕之名。
又不負教廷四脈大軍的執牛耳者之威。
望著他的背影,姜早早愣在原地。
對方的操作,讓她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不是,杜休,在我這,你一點臉都不要嗎?一點都不在乎形象?”
“而且,據我所知,在修院內,你不是這樣的啊!”
聞言。
杜休轉身,望著姜早早,眉頭一擰,略帶不滿的呵斥道:
“什麼臉不臉的,你在說些什麼?杜某為何聽不懂?再者而言,杜某平生行事,一向行得端,走得正,主打一個問心無愧,豈容你這般誹謗?”
聞言,姜早早氣極反笑。
好。
很好。
十七歲那年,見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你不要臉。
兩年過去,果然還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各種面孔,信手拈來,渾然天成,已臻化境。
跟本姑娘玩汙的。
還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真是欠收拾。
姜早早剛抬起腳,正準備教訓杜休之時,突然耳朵一動,神色大變,拉起對方的手,趕忙躲進山縫之中。
兩人躲進山縫,十餘分鐘後。
兩位遺族人,騎著兩頭巨大麋鹿,來到此處。
疤臉老者掃視四周,眼神中帶有一絲不解。
“剛才的古獸咆哮之聲,是從這裡傳出的吧?”
旁邊,紅臉青年點頭道:“對,當時距離較遠,只是遠遠一觀,不過,應是此地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