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威納只能作罷。
畫家不與他聯手,單憑他自己一人,萬一不能第一時間解決豬頭面具人,陷入苦鬥。
屆時,杜休若有危險,他來不及救援,那獅人一族就真逝世了。
畫家道:“什麼交易?”
朱九瞥了一眼獅人威納,沒有在意他的小動作,一臉和善道:“兩位的賣命錢交一下吧。”
“多少錢?”
朱九報了一個數。
畫家臉上露出一絲為難:“哥,身上錢不夠啊!”
朱九突然雙眼放光道:“要不,把你腰間那杆筆借我用用?”
畫家神色一冷,攥緊了拳頭,但想起朱九的輝煌戰績,最終擠出來一個難看的笑容道:“哥,我這件帝器的使用條件,很苛刻,您用不了啊!”
“行吧!那杆筆放你手裡真是白瞎了!這次回去,抓緊湊錢,混亂神墟中,我會去找你。”朱九又道,“還有你,小獅子,回頭我也會去找你。”
獅人威納與畫家沒有反對,算是預設了此項交易。
至於在混亂神墟內,豬頭面具人敢不敢前來收債,那就看他本事了。
畫家一臉諂媚道:“哥,要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家裡還有點急事。”
朱九關切道:“去吧,這段時間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不可身涉險地。”
畫家趕忙點頭,而後轉身逃離此處。
獅人威納站在原地,滿臉黑線。
早就聽聞,異類行事不靠譜。
打順風仗,一個比一個瘋癲抽象,恨不得騎在別人頭上拉屎。
打逆風仗,一個比一個不要臉,能跑就跑,跑不了立馬倒戈,沒有絲毫忠誠可言。
以前,他以為這是教廷人的偏見。
今日一見,只覺教廷人的評價,太過於保守。
朱九站在原地,將目光投向戰場。
戰場上。
激盪的原力,擊倒樹木,房屋倒塌。
鮮血,將大地浸染。
近兩小時的廝殺後,教廷一方顯露出了頹勢。
被殺的白銀氏族極境,會再次復甦,加入無麵人麾下的屍體大軍。
戰局天秤,終究是倒向了無麵人。
他如同神明一般,所到之處,無數生靈再次復甦。
屍體大軍的人數,翻了數倍,以不可阻擋之勢,席捲整個戰場。
無數被賦生種族,看著昔日好友,如今滿臉殺意,向自己舉起了屠刀,遍體生寒,軍心大亂。
更有甚者,當場崩潰,逃命般的離開戰場。
無麵人額頭上的原修天賦標誌,第三輪圓月,即將凝聚。
模糊不清的臉龐上,出現兩隻眼睛。
一雙無瑕白瓷般的詭異白瞳。
漠然掃視在場所有生靈
無麵人頭頂上,白瞳黑羽烏鴉,不斷髮出粗劣嘶啞聲。
在天空中,為死亡狂歡,為殺戮高歌。
彷彿神靈祭祀,是為它而舉辦。
它,代替神明,享用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