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冷大師將書反扣在桌子上,怪異的看了杜休一眼。
踏入氈包的那一秒,杜休臉上瞬間佈滿了感激之情:“感謝冷大師相救,讓我免遭荒匪的毒手。”
冷大師微微愣神,隨後面不改色道:“荒匪?”
“對!昨天,我在雪林中尋覓雪狼,打打牙祭,沒想到遇見了一個荒匪,從背後偷襲我,我迫不得已只能一路逃命,最後累暈到雪地中,幸虧有您仗義出手,否則難逃荒匪的毒手。”
說到荒匪時,杜休滿臉憤慨,一臉無辜。
說到累暈時,杜休一臉後怕。
說到仗義出手時,杜休滿是感激。
短短几句話,杜休臉上的神情轉變了數次。
冷大師與妮妮,皆是一臉怪異的看著,杜休情緒飽滿的表演。
在螢幕裡...這孩子不是這樣的啊!
那個心思縝密,出手狠辣的冷酷少年。
去哪裡了?
“你確定他是荒匪嗎?”
冷大師問道。
“肯定是荒匪,我與他未曾謀面,從不相識,雪林中相遇,他卻下死手,肯定是圖謀我身上的財物。”
“他死了。”
“啊?還有這事?”杜休一臉不思議,隨後又露出大仇得報的笑容,“哈哈,應該是他壞事做盡,遇到雪林兇獸遇害。”
“你真不認識他?”
“我連若飛對天發誓,絕不認識他,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還有一點,他是從密林深處走來的,應該是在追殺什麼人,看樣子已經得手,他對我下手,應該是隨手為之。”杜休像是想起了什麼,補充道。
妮妮眯著月牙眼睛:“那你可真無辜啊!對了,那個荒匪是被毒死的!”
“毒死的?這件事我不知道,我一路被他追殺,最後累暈倒地。至於被毒死,應該是他追殺其他人時,被人下毒了,只是碰巧在追殺我時發作了。”
妮妮眼中的笑意越來越大“呀,原來不是你毒死的他啊?”
“我怎麼會用那種下流之物?雖然我連若飛只是荒野一無名小卒,但也走的堂堂正正,如果你覺著憑藉著救我一命,就可以這樣侮辱我,那我告訴你,你們打錯了算盤。我連若飛,豈能任由旁人壞了清白,連某自己離開就是了。”
杜休臉色一變,盡是屈辱,轉身往外走去,邊走邊說:“雖然道不同,不相為謀,但連某回到家族後,一定會備齊禮物,去獵人工會登門答謝冷大師的救命之恩。小子,先自行離去了。”
短短几句話,被人汙衊的屈辱,與知恩圖報的君子之氣,再配上凍傷走路一瘸一拐,但異常挺拔的身板,將錚錚鐵骨、正直的帝國少年,演繹的淋漓盡致。
在他即將走出大門時。
冷大師嘴裡突然冒出來兩個字:“杜休。”
杜休聞言,身形一頓。
隨後一臉疑惑的反問道:“那個荒匪叫杜休嗎?連某記住了,回頭一定告知家中長輩,好好報答一番杜姓家族。”
說完,他眼中冒出一絲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