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調侃,杜休並未回答,將視線從姜早早身上緩緩收回。
心中思緒萬千。
前傾主義、後傾主義以及所謂的萬載將至。
他初窺門徑,便生出一種驚悚感。
杜休不知道在時代洪流下,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
更不知道帝國內部的老陰逼,會有什麼騷操作。
目前,他只想下意識的逃避這一切。
經歷了諸多事情,見過諸多風景,昔日的荒野礦奴或許沒有當初那麼自私冷漠。
時不時會生出一些惻隱之心,某些時刻,對待旁人,也不吝嗇自己的善意。
但,歸根到底,他還是一個喜歡逃避責任,有些自私的人。
有成長,但不多。
杜休望著石壁,怔怔出神。
無論是紳士的帝器能力,還是姜早早的帝器能力。
都讓他確定了一個事情。
馬甲,該脫了。
尤其是“杜休被綁架”,帝國內部肯定會想盡辦法尋找自己。
若動用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帝器,在他身上不起效果,很容易讓帝國聯想到無麵人。
離開濁陸。
“杜休”與“無麵人”只能留下一個。
這個時代,沒人能獨善其身,最終選擇,將要來臨了。
姜早早見杜休目光深邃,大致猜到杜休心中所想,故作不爽,支開話題道:“朋友,看你的樣子,似乎很不樂意啊!怎麼,想賴賬啊?”
杜休回過神,看著對方精緻的臉龐,莫名笑了笑。
他很喜歡姜早早身上的鬆弛感。
相處時,對方每天都是活力滿滿,笑容燦爛,彷彿永遠沒有煩惱。
嗯...或許她也有。
但對方從不把消極情緒帶給他。
相處時,女孩兒彷彿永遠站在一束陽光下。
她什麼都不用做,站在那裡,嘴角揚起,就能趕走他的負面情緒。
這種魔力,讓杜休很迷戀。
正如她所說,享受當下,或許真是最優解。
以後......
管他呢!
杜休摒棄心中雜念,吐槽道:“老闆,與其操心您的那點金幣,倒不如想想我們該如何逃過追殺。”
在濁陸待了近三個月。
三族組建的追兵,或許距離他們不遠了。
提起追兵,姜早早笑容一收,再次打起退堂鼓。
“要不,咱們直接溜吧?”
杜休反問道:“你的帝器人格大概什麼時候能完全消除?”
姜早早感應一番。
“嗯...大概需要一個多月時間。”
“一個多月...”
杜休思索。
這三月來,靠著毒原力設下的陷阱與手中的原力炸彈,他們二人共獵殺了二十多頭領主級古獸。
現如今。
手中原髓礦石剩餘不多。
兩人同時火力全開的情況下,只夠再補充一次。
普通原力炸彈剩餘二十六顆。
兩顆能炸死上三境的原力炸彈沒有動用。
杜休沉聲道:“暫定在這裡待一個月,我們手中尚有不少原力炸彈,若是遇到第一波追兵,我們就用原力炸彈擺脫對方,而後尋找機會,離開濁陸,不做糾纏。”
除了想幫姜早早壓制體內的帝器人格,在濁陸內,杜休還想再提升一下肉身強度。
一念至此,他拿出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白色晶體。
先天白獅的獸精。
確認獸精有煉體之效時,他擔心先天獸精蘊含的能量過大,未曾將白獅獸精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