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足。
“好像有點意思......”
一連兩個多小時,杜休皆在人群后傾聽。
張觀棋的思路很有意思。
他提倡用兇獸精血代替部分藥草,進行調製藥劑。
並蒐集了諸多兇獸精血與藥草相互之間的反應。
對方的課題,在杜休眼中,有幾處邏輯錯誤,但也有許多驚豔之處。
主講臺上。
張觀棋上肢還算得體,但桌下的雙腿,一直在輕微顫抖。
他是一個專注且純粹的人。
從小到大,只會調製藥劑。
友情、愛情、應酬等等,他既不擅長也不需要。
對於內向偏社恐的人來說,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將自己的研究課題順利講完,已是很了不起了。
“希望這一切趕緊結束......”
張觀棋端起水杯喝水時,透過玻璃,掃了一眼下面的學生。
頭皮發麻的感覺再次襲來。
將兇獸精血應用到藥劑中,這是一個全新的課題。
單憑他一己之力,遠遠不夠。
雖然他認為這個課題很有潛力,但遺憾的是,導師們不這樣認為。
他本想來此尋找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沒想到下面的學生,都是一些.......
粉絲,嗯,雖然張觀棋並不覺著她們是自己的粉絲。
但這並不妨礙這些惹人厭的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製造各種邂逅,出現在他眼前。
天吶,女人身上的香味,實在讓他無比厭惡。
但從小接受的貴族家教,使他不得不默默承受。
“我的課題講完了,各位同學有什麼疑惑或是見解嗎?”
張觀棋硬著頭皮道。
不出他的預料,下面瞬間淪為菜市場。
“觀棋哥哥,我暈血,那該怎麼辦呢?”
“男神,認真講課的樣子好帥。”
“觀棋哥哥,調製藥劑時,穿白色絲襪的成功率高,還是黑色絲襪的成功率高?”
“觀棋哥哥,我有很多疑問,可以留一個聯絡方式嗎?”
......
聽到這些,張觀棋腦袋都快炸了。
我討厭女人。
他的視線落在人群后的一位男生身上。
“那位男同學,你有什麼疑問嗎?”
話筒聲音壓下了大廳內的嘈雜聲。
正準備離開的杜休,疑惑的指了指自己:“我?”
“對,你有什麼疑惑嗎?”
張觀棋講課時,視線一直在杜休身上。
沒辦法,與女學生對視,她們灼熱的眼神,讓他十分不適。
也是如此,杜休的每一個表情,他都看在眼裡。
對方似乎是一個行家。
有些時候會皺起眉頭,似乎是有不同的見解。
杜休思索片刻後道:“冠木草與地甲蟲精血產生的化學反應不對,回頭你可以再看一下,另外,兇獸精血中普遍存在一種力量,姑且稱呼它為‘狂暴’吧,它會削減良性藥力......”
杜休說完,臺下的粉絲瞬間不樂意。
“你是從哪冒出來,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哥哥的課題,你能聽的懂嗎?”
“就是就是,一看就是亂編的,純粹為了吸人眼球。”
......
斥責聲不絕於耳,杜休沒有與傻子爭辯的習慣,看都沒看這些腦殘粉一眼,轉身離開大廳。
聽杜休說完,主講臺上的張觀棋,眼神越來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