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噗”
杜休直接將鐵釺刺入中年男人的心臟。
中年男人手中,向前刺出的鐵釺一滯,停留在空中,在距離連若飛身體五公分遠的地方,陡然掉落。
他踉蹌的倒退兩步,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向心臟處的鐵釺,緊接著疼痛感傳遍全身。
中年男人緩緩抬頭,看向杜休。
連續殺了倆人,杜休不僅沒有絲毫恐慌,反而眯著眼睛,滿臉笑意的看著他。
中年男人眼中,錯愕、恐懼、後悔等情緒,接連閃過。
他沒想到,平時裡,看似人畜無害,眯著眼,衝誰都是一臉笑意,誰有小病小災都會出手幫忙的杜休,能這麼狠辣。
早知如此,他應該更加謹慎一些,起碼不會在轉角處,這種最容易設伏的地方,這麼大意。
他突然想起,礦洞裡,那些未被任何礦奴團伙承認殺害的屍體,難不成...都是眼前這兩位少年所為。
帶著這個疑問,中年男人緩緩閉上了眼睛,失去了呼吸。
“誰會在找到了足額的秘鎢礦石後,還在礦道里瞎溜達?哪個不是怕被搶,所以第一時間出去上繳礦石?害人都不會害!”
杜休撇撇嘴,翻了個白眼。
除了對倆人拙劣演技的嗤之以鼻外,他心中並沒有其他異樣的感覺。
尤其是殺人後的負罪感,更是沒有一絲一毫。
畢竟,孤兒院時,院長讓他們站成一排,被人挑挑揀揀剩下後,院長因為賣不出去他們,用棍棒教他微笑裝可愛時;
流離街頭時,他縮在角落裡,被其他流浪漢,毆打搶奪食物時;
成為奴隸時,在礦坑裡,揹著、抱著、拖著裝滿礦石的筐,走在坑坑窪窪的礦道時;
這些最艱難的時期,他身前空無一人。
沒有哪個人,教那施暴者要尊重生命吶!
即便後來遇到馬氏藥劑師,他也是伺候了對方數月。
洗衣服、端飯、採礦、打掃衛生。
直到最後,對方才為極為吝嗇的教授了一些藥劑學知識。
在他顯露出藥劑師天賦時,對方態度大為好轉,時常往他腦海裡灌輸馬氏財團內,某些人的名字以及他們的惡行。
想把自己培養成復仇機器。
可惜,杜休自認為自己身板有限,扛不起這種大任,給馬大師挖坑埋葬,哐哐磕兩頭後,就扯平了。
對方在地下,會不會痛恨自己,杜休不知道。
反正他自己的念頭通達。
“不錯,筐裡還有些秘鎢礦石。”
連若飛檢查完倆人的筐後,挑揀出十來塊礦石。
“找地方把它們放好,留作明天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