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孔德菁堅持了沒多久,扶著欄杆探出腦袋狂徒不止,向缺強自忍著胸腹之間的翻騰硬生生的把昨天晚上還沒消化的時候給嚥了下去,只有賴本六和那個看似弱不禁風的燻兒姑娘是面不改色的。
畫舫停了能有一會,仍舊沒有再次啟程的意思,向缺皺眉問道:“咱們這是要等什麼呢?”
“等著退潮,此時是一天之中水位最高的時間段,再等一會水就會退下去了”
“然後呢”
賴本六笑道:“然後我們就可以啟程了”
向缺呵呵了,歪著腦袋說道:“現在呢咱們都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人,說好聽點叫一個團隊,不好聽的就是狼狽為奸也行,你看,都到這個地步了咱就不能坦誠相見?敞開心扉的聊下不行啊?還非得藏著掖著麼?合著我跟你們一起賣命來了,到最後可能連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你說冤不?行走江湖是不得以誠待人啊,不然合作能嗨皮麼?”
向缺此時的語氣有點不耐煩了,你們都知道來幹啥,就我一人矇在鼓裡那有意思麼?”
“呵呵,有脾氣了?”賴本六呲著大黃牙問道。
“那哪敢有脾氣啊,你們不是還救了我呢麼,我得知恩圖報啊”向缺冷冷的回了一句。
“你這麼聰明還能猜不到?可能你心裡都已經有譜了吧?”賴本六靠在欄杆上,搓了搓滿是褶子的臉蛋,看著怒江大峽谷兩側高山說道:“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最適合埋人了對不?”
向缺眯了眯眼睛,說道:“那你應該找摸金校尉才對,找我幹嘛?”
賴本六晃了晃腦袋,說道:“摸金校尉能幹的事我們也能幹,但我們要乾的事一般的摸金校尉卻不行我們要的是你,還有她”
向缺順著賴本六的手指望過去,看見了那位燻兒姑娘的背影,他詫異的問道:“我們兩個?”
“嗯,你不是看出來了麼,你們都是命理被天機矇蔽的人,也就只有你們兩個才是最合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