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試試。小巴,你好。”沈睿修鍥而不捨。
“小巴,你好。”小巴叫道,然後補上吐槽一句:【一點都不好。】
“咳咳。”白齊在一旁乾咳了兩聲以示警告。
小巴老大不高興地拍拍翅膀從沈睿修的手上飛跑了,蹲在茶几上一蹦一蹦,然後歪著腦袋對白齊抗議:【你已經不是我的主人,不要老是欺負我,我有新主人了。】
白齊哼哼了兩聲,一下子撲在茶几上逮住小巴開始揪它的毛,小巴慘叫,拼命掙扎:【你幹嘛你幹嘛?老婆有人非禮我啊!】
“再叫?再叫我就拔光你的毛。”白齊陰森森地威脅道。
沈睿修看著一人一鳥在那鬧騰,原來以為住院了會無所事事的日子卻因為這個人和兩隻鸚鵡變得熱鬧起來。
即使有很多人會來探望,卻都是利益使然。
“你好你好你好你好!”小巴忽然一連串地開始學舌。
“看,它學得很快吧。”白齊得意地笑著說道。
“你好,你好。”小巴忍著被揪毛的痛苦說道,心裡把白齊詛咒了百遍千遍,好你妹啊!
“果然是專業的。”沈睿修笑道。
白齊詭秘地笑了笑,其中秘密不足向外人道哉。
“你很喜歡鳥?”沈睿修問道。
“當然,如果你和我一樣從小就生活在鳥群中,我想你也會把它們當成同類一樣。”白齊摸了摸小巴的腦袋說道,小巴親暱地啄了啄他的手指。
事實上白齊在懂得人類的語言前就模糊地懂得鳥語了──如果你在搖籃裡的時候就成天被一群無所事事又聒噪不休的鳥強迫圍觀並且訓練聽力的話。當然,這和家族遺傳也有關係。
“可是我從小生活在人類社會,讓我產生好感的人卻屈指可數。”沈睿修說道,明明是在微笑卻透出落寞之感。
一直以來這個人都是從容溫和的,帶著無懈可擊的笑容,說著禮貌得體的話,從不僭越,也從不為難他人,白齊下意識地將他視作完人,可是此刻,他有些落寞的笑容卻一瞬間讓他無法忽略。
或許隔三差五到他病房報道也是因為……想多陪陪這個人吧。
兩個人總好過一個人默默面對著病房蒼白的牆壁,無所事事地看著電視,
白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脫口而出問道:“那我算不算?”
沈睿修聞言抬頭看著他,目光深邃而帶有探尋的意味。白齊被他看得不自在,可惜說出去的話是潑出去的水,他還真收不回來了。
許久,沈睿修回道:“你算其中一個,很特別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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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去的,只是一路上腦中不斷盤旋著這麼一句話:“你是很特別的一個。”
這種話對於一個小彎男實在是太具有殺傷力了,尤其是說話的人一直在不斷挑戰他審美的上限。
一陣涼風吹來,難得的夏夜涼風吹醒了因為熱量聚集過度而導致cpu運轉不靈的大腦,白齊不禁嘲笑了一下自己的無聊。
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從來不是。
沈睿修溫雅謙和,和任何人聊天都能讓對方覺得很愉快,但卻未必是真心認同。何況他出身並不單純,這種謙謙君子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