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他把這件事告訴了白蕭,白蕭摸摸下巴說道:“哎呀,是個綁架案啊,這隻八哥了不得。”
“八哥也會綁架人?”白齊眨巴著大眼睛問父親道。
白家老爹蹲下來故作嚴肅地捉弄孩子道:“小齊啊,八哥都是壞東西啊,你爹我小時候掏八哥窩,一掏一個準,結果八哥爸媽就喜歡啄我腦袋,整個村的八哥見到我都追著我跑,特別兇。”
“……我覺得是爸爸你不對!”小白齊諾諾地抗議道,“你把小鳥都偷走了鳥媽媽多可憐啊。”
“也對哦。”白家老爹撓撓頭說道,“好歹給人家留一隻,把它弄失業了它就只好整天追著我的腦袋當皮球了,留一隻給它好歹能讓它忙著管孩子。所以說,空虛的家庭婦女不是抑鬱症就是歇斯底里病啊,哈哈哈哈。”
白老爹蔫壞蔫壞的,回憶起小時候的“好事”還挺得意,揉著自家兒子毛茸茸的腦袋笑得十分得瑟。屋裡的鳥媽媽們可不幹了,追著他的腦袋罵罵咧咧地啄,還痛斥他侮辱誹謗婦女,白老爹鬥不過這幫悍鳥,叫饒著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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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發的熱了,沒有空調的花鳥店裡鳥兒們紛紛抱怨自己好像到了赤道地帶。白家老爹臉皮厚,哈哈笑著表示自己沒錢裝空調,鳥兒們用嘴啄他,他不予理會,吹著電扇搖著蒲扇睡午覺,實在被纏得受不了了就用蒲扇驅趕這些聚眾上訪的鳥兒們,自顧自睡得香。
白齊也受不了了,擦了擦汗覺得自己有必要找個有空調的地方度過一個下午。
他選擇的地點是沈睿修的病房。結果一下午的時間病人就忙著教兩隻鸚鵡說話了,循循善誘,無比耐心,白齊心想一般人哪怕是教親兒子說話都未必有這麼好的耐性了,這家夥真的是混黑道的嗎?難道不該是火一上來就直接將小巴拔毛燉湯了嗎?簡直比幼師還耐心。
“你好。”沈睿修對小巴說道。
“呀呀──”小巴回道:【有病,有病──】
白齊在一旁頓時笑噴了。沈睿修聽見白齊的笑聲回頭過來看著他,問道:“很好笑嗎?難道你教鸚鵡說話不是這樣的嗎?”
“不不,我只是很少看見有人這麼耐心,鍥而不捨了一下午就為了教鸚鵡說‘你好’。”白齊說道。
“我也奇怪,明明它挺能說的,為什麼就是教不會‘你好’呢?”沈睿修摸摸下巴,把手指湊到小巴面前點了點它的腦袋。
“呀呀,呀呀呀──”小巴叫道:【笨蛋笨蛋,因為我在耍你啊。】
白齊忍笑忍得臉都扭曲了。
【正經點!】小菲看不下去了,給了小巴一翅膀,小巴歪了歪腦袋,老大不樂意地抬著頭扭來扭曲。
沈睿修不明白兩隻鸚鵡在交流什麼,只好一再重複:“你好。”
“呀呀──”小巴繼續。
白齊看不下去了,他舒舒服服在人家空調單人病房裡吹冷氣還看戲,這似乎不大厚道。
“小巴,再亂叫今天開始沒有花生米。”白齊威脅道。
小巴扭頭委屈地看著他:【我又沒得罪你。】
白齊沒理它,對沈睿修說:“其實你可以用花生米威脅它。”
“有用嗎?”沈睿修問道。
白齊很認真地說:“真的,我和我爸都是這麼訓練它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