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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很快樂。
即使到了現在這樣的處境,他也沒後悔過。他相信沈睿修會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那隻陪著他的小麻雀都叫累了,懨懨地趴在玻璃窗外瞅著白齊,不時還緊張兮兮地回頭看看有沒有人靠近。
這個廢棄倉庫有人看守著,就算白齊掙脫了繩子也逃不出去,更何況他還被綁了個嚴實。
【啊,來了,啊啊啊啊,打起來了!】麻雀突然精神了起來,尖叫道,開始給白齊直播戰況。
已經不用它直播了,遠遠響起的槍聲讓白齊心頭一跳,緊張地挪動著身體靠著牆坐了起來。
【啊,來了來了,啊喂,那是誰?就是那個傳說中你的姘頭嗎?威武,好身手,這個閃避技能好,主角果然都是有自動偵測躲子彈的功能的,我就說嘛。哎呀,糟糕,他好像受傷了!】麻雀跳著腳叫道。
白齊努力挪動身體,可是還是站不起來,只能靠著牆壁挪動,沒挪多少路就撞上了木箱子。
大門被一腳踹開,白齊的眼前依舊是被黑布遮蓋的黑暗。一片黑色之中,一個人的腳步聲向他靠近。
白齊抬起頭,什麼都看不見。
一隻手撫上了他的臉,有點冷。白齊唔唔地想要發出聲音,可是隻有喉嚨裡模糊的呻吟。嘴上的膠布被輕柔地撕開了,那人沒有說話,溫柔而急迫的親吻卻落在了白齊的唇上,甚至帶著一點慌亂。只有親吻能夠安撫彼此這一刻的躁動和恐懼,唇齒交纏的瞬間,一切的彷徨和無措都被撫平了。
白齊的眼前是一片黑暗,這一刻只有狂熱的親吻像是他生命的全部。
多麼熟悉的吻,多麼熟悉的氣息,在他嘴裡肆意進出的舌頭像是巡視著自己領地的領主,焦急地確認著自己的財富是否安然無恙。
來不及吞嚥的唾液沿著嘴角滑落,白齊的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身體不安地扭動著,沈睿修終於終止了這個深吻,喘息著在白齊的臉頰上輕啄著。
“對不起……”沈睿修抱著他,在他耳邊喃喃說道。溫熱的呼吸落在白齊的耳後,微微的酥麻和顫慄。
“你受傷了?”白齊急急問道,被剝奪的視覺和淡淡的血腥味更讓他緊張不已。
“一點擦傷,沒傷到骨頭。”沈睿修溫柔地說道,還親了親他的發燙的耳朵。
“……”白齊沈默了幾秒,然後突然吼了出來,“白痴,還不拿下眼罩鬆了繩子!”
大概是白齊的中氣十足讓沈睿修放下心來,摘下來他的眼罩割斷了綁住他手腳的繩子。白齊的視線一下子明亮起來,沈睿修的臉逆著光,被深深勾勒的輪廓更凸顯出他俊美之下的凌厲和果決。他竟然有一瞬間看呆了。他從沒發現這個時常笑彎了桃花眼,無時無刻不帶著惑人氣息的男人是如此鋒芒畢露。
一直停在鐵絲窗外的麻雀也飛了進來,在離白齊不遠處的地上歪著腦袋看著他。
白齊對小麻雀使了個眼色表示感謝。
小麻雀笑嘻嘻地說道:【一年份的麵包屑,要葡萄乾當配菜。】
白齊怔了怔,顯然是想起了這隻索要葡萄乾當配菜最後被駁回乖乖吃小米的麻雀。
【可別忘了哦,以後我會天天問你要債的。】小麻雀說完,歪了歪腦袋,拍拍翅膀飛走了。
“它在說什麼?”
“它說它要一年份的麵包屑加葡萄乾,天天要。”白齊說道,然後一愣,呆呆地看著沈睿修。
沈睿修面帶了然的笑意。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白齊小心翼翼地問道。
“如果你見過一隻鸚鵡對你口吐人言要求救人之後,你就什麼都淡定了。”沈睿修笑笑說,垂落的睫毛蓋住了眼底的一絲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