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書記,首先非常感謝市領導對我的信任,這份工作對我而言是一次不小的挑戰,但我絕不會辜負各位領導的信任。”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陸正良知道即便是有再大的困難,他也必須硬著頭皮上。
“大體情況就是這樣,還有一些細節的事情,一會許書記會告訴你,我要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就不陪你了。”
陸正良點了點頭,起身笑著說道:
“薛書記,您有事先忙。”
薛正倫也沒有多說什麼,帶著徐太成走出了接待室,此時只剩下了政法委書記許兆勇。
“許書記,銅山鄉的情況應該沒有薛書記說的那麼簡單吧?”
或許是因為此時會議室就他們兩個人,陸正良心裡的那種緊張感也小了不少。
許兆勇面色嚴肅,道:
“客套話我就不和你多說了,銅山鄉的情況確實比薛書記說的還要嚴重,之所以市裡這次會直接插手,是因為市裡懷疑銅山鄉有人刻意隱瞞透水事故,並且涉及的人可能會很多。”
聽到這話,陸正良算是明白了這次事情的前因後果,銅山鄉發生了透水事故,並且沒有如實的彙報事故所造成的損失,其中必然牽扯到了當地的一些人。
更為蹊蹺的是鄉黨委書記在這個時候莫名其妙的發生了車禍,這讓整件事顯得更為神秘。
沉默了片刻,陸正良低聲問道:
“許書記,您的意思是,市領導懷疑這裡面存在利益交換?”
點了點頭,許兆勇冷聲說道:
“原本崇山縣已經向市裡提交了新書記的人選,但市裡對這件事還是非常的重視,而且在這個時候我們收到了匿名舉報信,我和許書記商量了此事,覺得這裡面的水很深。”
陸正良不是剛出道的毛頭小子,他很清楚這番話的意思,道:
“許書記,我大概明白您的意思了,那我什麼時候出發上任比較合適?”
許兆勇擺了擺手,道:
“這個沒有明確具體的時間,但最好不要拖得太久,你到了崇山縣之後,可以直接聯絡他們的縣委書記胡德強,我們初步懷疑那封匿名舉報信是他寫的。”
聽到這裡,陸正良也大致猜到了那裡的一些情況,頓時眉頭皺了起來,道:
“能讓一個縣委書記匿名舉報,說明情況確實比較的棘手。”
許兆勇長嘆了一口氣,道:
“原本市裡是準備派調查組去查清楚此事,但除了一封匿名舉報信,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而且在這個節骨眼上,銅山鄉黨委書記出了意外。”
陸正良知道這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此事既然能驚動市裡,就說明銅山鄉的情況非常複雜。
那裡對自己而言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自己過去之後,最先要做的不是調查事故,而是先分辨出敵友。
沉默了片刻,陸正良低聲說道:
“大體的情況我已經瞭解了,我會盡快趕去崇山縣報到。”
從沙發上站起來,許兆勇面色嚴肅的說道:
“崇山縣的情況比較複雜,你這次去上任,可以說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凡事小心。”
話音落下,許兆勇在其肩膀上意味深長的拍了兩下。
領悟到了對方的意思,陸正良笑著說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新的地方肯定會面臨不同的挑戰,不過正如我剛剛和薛書記說的那樣,我有信心不辜負市領導的信任。”
從市委離開之後,陸正良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溼透。
長舒了一口氣,陸正良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仰頭看了一眼蔚藍的天空,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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