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書記,我是陳慶海,紀委查出了我的問題,正準備對我採取措施,你看我該怎麼辦?”
電話正是糧站副站長陳慶海打來的,他從紀委熟人那裡瞭解到,紀委已經準備對他動手。
聽到這話,胡偉一個激靈,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道:
“你說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事先一點訊息都沒有?”
陳慶海此刻已經慌亂不已,哪還顧得上和對方解釋那麼多,他繼續追問道:
“胡書記,你先告訴我怎麼辦吧,我真要是被紀委給帶走,很多事情是經不住他們盤問的。”
這話裡明顯帶有一些威脅,胡偉雖有不滿,但還是安撫道:
“你先不要這麼著急,我來和紀委那邊瞭解一下情況,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就算安排你離開清泉鄉,也於事無補。”
陳慶海知道,自己眼下只能仰仗著對方,畢竟自己這些年可沒少在胡偉身上花錢,包括前幾年胡志剛,更是沒少從自己身上得到好處。
結束通話了電話,胡偉立即給紀委書記夏景浩打了過去,剛離開鄉長辦公室的夏景浩,在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後,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胡書記,我是夏景浩。”
“夏書記,我聽說你們紀委最近在調查糧站副站長陳慶海,這是怎麼回事?”
對方果然是為這件事而來,這也讓夏景浩意識到紀委內部出現了問題,從陸正良的辦公室離開之後,他便通知了紀委的人,準備對陳慶海採取措施。
這前後還不到十分鐘,電話便打了過來,足以說明有人對外透露了這個訊息。
遲疑了片刻,夏景浩並未隱瞞對方,直接說道:
“是的胡書記,因為事情發生的比較突然,所以我還沒有來得及向你彙報。”
聽到這話,胡偉滿臉的不屑,他知道對方現在是陸正良的人,也知道陳慶海的情況,又怎麼可能會提前向自己彙報。
沉默了片刻,胡偉冷聲問道:
“陳慶海在糧站這麼多年,一直兢兢業業,可能在為人處世方面缺少一些圓滑,所以沒少得罪人。”
不管怎麼樣,陳慶海的事情自己還是要幫忙,真要讓對方被紀委帶走,深挖下去,指不定自己也會跟著受到牽連。
當然,一個小小的糧站副站長,未必真的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但這種小鬼也是非常的難纏。
胡偉現在的重心全都在天倫化工投資建廠的事情上,哪有功夫去應付這些瑣事,能少點麻煩還是儘可能的少點。
夏景浩故作糊塗的回答道:
“工作是工作,但問題也是客觀存在的,我們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否則不會這麼突然就採取行動。”
見對方態度如此決然,胡偉思索了片刻,道:
“夏書記,你也是清泉鄉的老人,有些事情還是要講究一下方式方法,不要有一點問題就上綱上線,這會讓很多老同志寒心,你應該明白我這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