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原本覃兆海和吳雨陽並非完全在一條線上,可隨著陸正良這件事的處理,兩個人可謂是成了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對此,覃兆海其實早有預料,但當時他認為和對方拴在一起,未必是什麼壞事,可誰曾想情況會在短時間內發生這麼大的改變。
沒有著急開口回答,吳雨陽眉頭緊鎖,很顯然眼下這種局面讓他也是非常的被動。
市裡越級處理此事,很大可能就是對清源縣的情況不滿意,如此一來,自己的處境也將變得極其的不利。
片刻過後,吳雨陽低聲說道:
“既然餘科長的意思是不讓你介入陳海洋的事情,那你就別多問,回頭我和市領導那邊探一探口風。”
眼下似乎能做的也只有這些,冒然的去介入陳海洋這件事,只會讓局勢變得更加被動。
似乎想到了什麼,吳雨陽隨即開口問道:
“關於陸正良被舉報的那件事,你們紀委那邊似乎還沒有給出明確的說法吧,是不是可以藉助這件事作一個說明?”
只要證實了舉報信確實出自陳海洋之手,且目的並不單純,結合先前他們調查所瞭解到的相關證據,確實可以對陸正良的事情做個了結。
點了點頭,覃兆海面色低沉的答應道:
“嗯,我會和李副書記那邊確認好,只要陳海洋承認舉報信是出自他手即可。”
送走了覃兆海,吳雨陽整個人猶如被抽空了一般,癱坐在椅子上。
或許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居然會變成現在這樣。
陳海洋的問題一直存在,這是縣裡早就知道的,可對此他們並未採取任何的措施,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市裡關注了此事,這無異於是在否定他們縣領導的工作。
坐在那足足讓自己冷靜了半個小時,吳雨陽這才拿起自己的電話,給清泉鄉長鬍偉打了過去。
胡偉這段時間也沒有閒著,雖然陸正良被擠走,可兒子的事情卻讓他整天愁眉苦臉。
“吳縣長,您有什麼指示?”
即便心情不好,但接到縣長的電話,胡偉還是強顏歡笑。
吳雨陽低聲說道:
“陳海洋被紀委帶走的緣由,你知道多少?”
聽到這話,原本還有一絲笑容的胡偉,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道:
“我還想著哪天向吳縣長諮詢此事,這件事來的太突然,以至於我們沒有任何的準備,是不是你那邊有什麼訊息?”
將自己得到的情況全部告訴了對方,吳雨陽冷聲說道:
“這段時間你們最好都給我老實一點,上面可能會有大動作,陳海洋或許只是一個開始。”
聽聞此話,胡偉的心頓時涼了大半截。
半天沒等到對方的回答,吳雨陽直接說道:
“胡鄉長,你在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