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務副縣長李兆溟早早來到貴賓樓大酒店,低著頭,走進一間小包房。
貴賓樓大酒店是三星級酒店,與聚龍都相比,差了個檔次,人氣也沒那麼足。
李兆溟之所以選在這兒請紀委副書記常達奎吃飯,就是想低調一點,免得被有些人看見。
船舶集團和泰源製藥廠的老總先後出事,李兆溟作為縣政府二號人物,這時候和紀委副書記一起吃飯,容易引起他人關注。
李兆溟點上一支菸,心裡暗暗盤算起這事來。
“張明強,你他媽不吹牛有的死呀!”
李兆溟心中暗道,“老子被你坑死了。”
趙洪根和李兆溟對製藥廠的經營情況一無所知,張明強將其吹的花團錦簇,他們便信以為真。
如果早知他連工人工資都發不出來,他們絕不會從那拿活動經費的。
李兆溟心中懊悔不已,卻毫無辦法。
一連抽了三支菸後,縣紀委副書記常達奎推門而入。
李兆溟見狀,連忙起身相迎。
常達奎作為縣紀委的三號人物,手中握有實權。
李兆溟有求於他,絲毫不敢怠慢。
一番寒暄,兩人分賓主坐定。
李兆溟伸手端起酒杯,笑著說:
“常書記,早就想和你聚了,但卻一直沒時間。”
“今天我們好好喝兩杯,請——”
常達奎聽後,急聲道:
“李縣長太客氣了,下午還有工作,不能多喝!”
“怎麼,達奎書記,不給面子?”
李兆溟笑著問。
“兆溟縣長誤會了,我怎麼敢不給您面子。”
常達奎煞有介事的說,“身不由己,請你多多見諒!”
李兆溟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出聲道:
“達奎縣長,工作暫且放在一邊,來,乾杯!”
常達奎不敢怠慢,舉杯與他輕碰,仰起頭,一飲而盡。
“達奎書記,爽快!”
李兆溟見狀,笑著說,“我也幹了!”
喝完酒,李兆溟立即招呼對方吃菜,態度很熱情。
連喝三杯後,眼看李兆溟又要舉杯,常達奎出聲道:
“兆溟縣長,你我是老朋友,酒等會喝,你有什麼事,儘管說,我一定盡力而為。”
常達奎在官場混跡多年,眼力過人。
他心裡很清楚,李兆溟絕不會無緣無故請他吃飯,一定有所求。
李兆溟呵呵一笑,出聲道:
“達奎書記是爽快人,既然如此,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我有兩件小事,想請您幫個忙!”
常達奎並不出聲,只是衝其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兆溟探過頭,壓低聲音道:
“你知道,製藥廠的廠長張明強和縣長關係不錯,縣長對其很上心。”
“你們紀委查下來,情況怎麼樣?”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張明強雖被紀委拿下了,但有無問題,有多大問題,外人一無所知。
李兆溟有意弄清相關情況,再作打算。
常達奎聽到問話,沉聲道:
“這事發生的很突然,紀委事先並未接到任何風聲,一時間之間並無太大進展。”
“張明強極有可能在帝景花園投了資,目前,我們正在追查這一線索。”
一百萬不是個小數目,無法遮掩,查起來難度並不大。
張明強被紀委帶走後,趙洪根和李兆溟都很心慌,問題正在於此。
“達奎,關於這事,縣長有點想法。”
李兆溟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