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不拘正史還是野史,塞它滿滿一書包,就連野史傳記裡關於阿房宮的悽美愛情故事,趙宇都不知從哪個地攤販那裡給扒了出來。
...... 好吧,迷弟的力量總是特別強大。
趙宇趴在鋪子裡的櫃檯上,指著那本阿房宮傳記,閃著星星眼問嬴政,“政叔,你和阿房的事是真的嗎?”
嬴政抬頭,眼底的茫然之色一閃而過:“阿房是誰?”
趙宇眨巴兩眼,有些失望地道:“難不成,真的只是傳說?”
看來傳言還真不能信,瞅瞅,連政叔自己都不知道阿房是誰,那歷史上肯定沒有阿房這個人。
唉,還以為政叔也和別人一樣,有鐵漢柔情之時,不想,那不過是別人臆想出來的東西罷了。
趙萱出來的時候,正好就瞧見自家徒弟正一臉老沉感嘆的模樣,她揚眉道:“在和你政叔說什麼呢?”
“師傅,你出來了啊!沒說什麼,就問問政叔關於大秦的事,對了,政叔說家裡來了客人,是找你做棺材的。師傅,你這是又要動手做棺了?”
趙同學完全不知道,他口中的客人其實是隻殭屍來著。
趙宇的情況,嬴政也從趙萱口中得知了。知道他體質特殊,一般殭屍都抗不住他鮮血的誘惑。昨兒趙宇一回家,嬴政把金大多直接關在了自己的陰棺裡面,不讓他出來,就怕他到時候按捺不住殭屍的本能,把趙宇給咬了。
嬴政的陰棺不止是陰棺,同時,也算得上是法器。
法器與他本命相聯,想在裡面困住一隻殭屍,那簡直就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所以,悲催的金大多,在棺材裡睜著眼睛等到天黑,打算天黑就把棺材還給嬴政,卻不想,睡下去就出不來了。
當然,也許在他眼裡,這不算囚禁,而是莫大的幸福。
畢竟,他渴望棺材已久。更別說,這還是一具躺著特別舒服的棺材。
趙萱感激地看了眼嬴政,然後對趙宇道:“已經做好了。”
“這麼快就做好了?”趙宇詫異,記得師傅做上一口棺材時,足足做了近兩年,這次怎麼這麼快就做好了?
趙萱笑了笑,沒回答他。
她看了看鋪子外面,道:“去市場買兩斤排骨回來,順便帶塊新鮮的血回來。”
“哦!”趙宇倒也沒追問下去,從櫃檯裡拿了錢,便去了市場。
趙萱見他出了巷子,她回頭看了眼院子,然後把店門掩上,對嬴政道:“走,咱們去看看他。”
嬴政自然明白趙萱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他點了點頭,把正在看的書做了個記號,然後合上,便隨著趙萱一起去了自己的臥室。
剛進臥室,趙萱眉頭微微一凜,抬手一揮,在房內施了個法術,然後朝嬴政點了點頭。
許是兩人配合的次數多了,嬴政立刻便懂了趙萱的意思。
他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卻也願意配合她。
他看了看趙萱,大手住房內的黑色棺上一掠,一道黑光閃現,緊閉的棺材蓋子隨著他的動作驀然開啟。
棺材內,一具栩栩如生的屍體安詳的躺在裡面。
如果不是那平靜沒心跳、不帶任何起伏的胸膛,任誰也不會相信,這是一個死人。
而且,還是一個死在千年前的人。
嬴政開棺的剎那,棺材內的金大多悠悠睜開了綠眼。
他睜著眼睛楞了會兒神,才僵直地從棺材裡坐起身。他遲緩的扭頭,吐出胸中濁氣。
“趙老闆,我棺材做好了嗎?”
金大多這一覺睡得格外舒服,完全不介意莫名其妙被關上一晚。
要是可以,他希望就這麼被永遠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