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的人,知道看人不能看表面,既然古衡與徒弟都說她很厲害,那她定然就不只是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
“初夏,這是?”趙老太疑惑地望著穆初夏的身後。
穆初夏解釋了一句:“袁向北的舅舅。”
趙老太臉上詫異一閃而過:小北什麼時候有舅舅了,沒聽提起過啊?
這該不會是上門來訛詐的吧!
要真有舅舅的話,小北怎麼會是被張柺子收養,而不是自家母舅?
“是小北舅舅啊,裡面坐,裡面坐,初夏,去倒兩懷水出來。”趙老太心裡雖有疑惑,但面上卻是一絲不顯。
這種事,她這個孃家人不好插手,還是等小北自己回來處理吧。
穆初夏淡淡地“哦”了一聲,便去廚房倒水。
邵東來進了院子後,沉默不語,但他緊握的手,不難看出他此刻很緊張。
穆初夏才不管他心情如何,她倒了水後,就蹲在院子裡逗著小宏銘玩,把招待邵東來的事丟給了老太太。
邵東西從進屋後就看見了籮窩裡的小宏銘,他一邊與趙老太尷尬對坐著,一邊又時不時往籮窩裡瞄上幾眼。
幾人就在這是不鹹不淡地坐著,一直等到袁向北下班回家,雙方才暗暗鬆了口氣。
一屋子人,唯一沒有影響的,也就心大的穆初夏了。
袁向北回到家,看見邵東來剎那,便知道這個人是自己那便宜舅舅。
無他,因為邵東來和他過世的媽媽長得太像了。
邵東來一見到袁向北,就激動的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一雙炯目在這時抑制不住的泛紅。
這就是妹妹的兒子嗎?
好好好,長得真像妹妹!
...... 好吧,邵東來的眼睛長歪了,愣是把長得像爸爸的袁向北看成了像媽媽!
舅甥倆人兩兩相望,良久,袁向北才開口打破沉默:“舅舅!”
“噯,噯!”邵東來手足無措,又激動,又難過。
他心下感慨萬千,為妹妹惋惜,同時,又為她高興。
雖然她已經不在人世,但她的血脈卻是成長了起來!
一聲“舅舅”打破僵局,兩人之間縈繞著淡淡溫馨,可同時也夾雜著一絲生疏。
畢竟空白了二十幾年,讓他們立馬就熱絡起來,那也是不可能的。
兩人都是成年人,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邵東來應了一聲,就開始問起袁向北這些年的境況來。在得知袁向北的童年生活後,邵東來又控制不住紅了眼。
袁向北倒是覺得沒啥,他在芭蕉村過得很好,張爺爺從小就把他當親孫子看待,而同村的人也很照顧他。
這時,邵東來也告訴了他,他媽媽曾經的事。
袁向北的母親算是個女中豪傑,從小跟著學習道術,長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邵老爺子為她訂下了一門不錯的婚事,不想他媽媽卻在一次抓鬼的途中認識了他爸爸,兩人一來一往,暗升情愫,最後他媽媽想要退婚,卻不想上頭的長輩不同意。
於是,一氣之下,就跟著袁向北爸爸離開了邵家。
等再有她訊息時,卻不想是個天人永隔的噩耗。
故事很狗血,但它卻活生生髮生在了袁向北父母身上。
邵東來沒有後嗣,只有一個徒弟,在找到袁向北之後,他就從東北牽了過來,準備在省城安家,想把曾經的遺憾彌補到袁向北身上。
時間慢悠悠的往前推,轉眼,就過了一年多。
過年前,機械廠又接到了一筆大訂單,全廠的職工都開始熱火朝天地忙碌,連過年都沒有放假,一直忙到來年四五月,才把那筆大訂單的貨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