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嶺腹地的訊息。
夫妻倆下了火車後,倒騰了兩次客車,當天夜裡就到達了秦嶺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莊。
兩人在村子裡借宿了一晚,次日天剛亮就揹著兒子進了山。
他們不是普通人,秦嶺雖地勢嶇崎,懸崖峭壁,但卻阻擋不了他們的腳步。
按說,秦嶺深處常人難以到達,可兩人一路行來,卻發現很多人為的痕跡。
袁向北望著前方的一堆灰燼,細細一思,便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應該是那些進山破陣的人留下的。
袁向北加緊腳步,跟上穆初夏。
穆初夏一踏進秦嶺,整個就放飛了。
只見她身輕如燕,在林中參天大樹上躥躍,翹起的嘴角,證明她心情十分愉悅。
總算是可以放開腿飛奔了,城外那座山頭太小,常常有人出沒,她想撒歡著腿活動一下,還得時時警惕周圍有沒有人。
穆初夏很高興,綁在她胸前的小宏銘也很高興。
每當她極速飛躍一次,小宏銘就是睜著對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發出呀呀的叫聲。
當她停下腳,準備借力之時,小宏銘就會在她懷裡拱一拱,表達自己的不滿,似乎在催促她。
“袁向北,我兒子可真聰明。”
看著小宏銘的反應,穆初夏呵呵輕笑,銀鈴般的笑聲隨風飄蕩,帶著她的愉悅飛向遠方。
經過兩天的沉浸,袁向北已然平靜,越是接近目的地,他心底鬱色越是寡淡。
聽到妻子的歡笑,他唇角輕抿,顯然也很高興。
“恩,我的孩子,怎麼會不聰明!”袁向北很驕傲,他兒子天生道體,以後成就定然在他之上。
瞄著他臉上的表情,穆初夏小眉頭扭動,有些不高興起來:“再聰明,那也是我生的。”
“你生的,本來就是你生的。”聽她語氣,他就知道她心裡不爽,立即收回笑,出聲附和。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笑,到了傍晚時,他們依舊沒有到達秦嶺腹地。
看著逐漸暗沉下來的森林,袁向北額頭輕沉,“天快黑了!”
深山野嶺,夜間十分兇險。
穆初夏看著陰沉下來的四周,又看了眼懷裡的兒子,問:“大概還有多久才到?”
袁向北:“不清楚,我也沒來秦嶺!”
袁向北也就離開芭蕉村後才開始在外行走,這些年他一邊上班,一邊外出尋找仇家,走過的地方有限,對覆蓋著神秘面紗的秦嶺知之甚微。
袁向北蹙眉望向前方,又回頭看了看穆初夏懷裡的小宏銘,沉思了一會,道:“再往前走一段看看,以我們的腳程,離齊默口中所說的那個營地想來也不遠了!”
帶著兒子,不宜在林中過夜,還是等到達營地再休息。
還別說,真讓袁向北算準了,兩人趁著月色,摸黑在林中又飛馳了一個多小時後,遠遠瞧見了幾束醒目的火光。
兩人的眼力都很好,見到火堆的同時,也看到了圍著火堆的一群人,目測人數不少,少說也有二十幾個人,不但如此,其中還有一個袁向北曾經暗訪過的袁家故人。
穆初夏看到火堆,大眼一亮,拔腿就想過去。她步子剛跨出,就被袁向北拽住拉到了一棵大樹後面。
穆初夏疑惑地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