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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為什麼說謊?
撒謊為一個身份不明的人打掩護,那他必然知道這個人的身份有問題,經不起查。
那經不起查的地方又在哪裡?
耿偉手上硬繭所長的地方有些奇特,只有長年玩槍的人虎口處才會有硬繭。
他是部隊轉業出來的,所以他很清楚。
一個身份不明,卻經常玩槍的人……這幾人有問題,得查清楚他們最近都去過些什麼地方。
弄清楚他們的行蹤,事情也許就明朗了。
陳隊:“你能查到駱正陽的出行記錄嗎?”
小寬:“我試一試。”說罷,又埋頭查了起來。
治安室裡寂靜無聲,只有小寬查詢資料扣響滑鼠的聲音充斥房間。
這趟火車的帶隊乘警陳晉榮深思間,神情凜若冰霜,雙眸透滿睿智。
直到小寬查詢完資料,陳晉宋才從自己思緒中回過神來。
“隊長,查不到他們出江省的記錄,他們在江省最後的出行記錄,是在三十七天前。然後再出現行蹤記錄,是在前天晚白林市的客車站。看他們的行動軌跡,他們應該是從白林市坐客車到長松,然後從長松上車回江省的。”
陳晉榮銳眼虛眯:“中間這三十七天一點記錄都沒有?”
小寬搖頭:“沒有。”
陳晉榮垂眼,靜想默思。
片刻後,他肅然道:“這幾個人有問題,先別打草驚蛇。小寬聯絡江省的各站警務員,讓他們在出站口以檢查幾人身份證為由,把人扣下來,然後再仔細調查他們。”
小寬頷首,立即用內部方式聯絡了各站駐站乘警。
——
火車轟鳴前進,窗外夜影飛速倒退。
耿偉回到車廂,剛一走近,陽光面容剎時戾氣橫生。
他坐到駱正陽身邊,雙眸陰冷地掃了一眼坐在他鋪位上的南平與葉城,似在發洩被警察帶走的怒氣。
駱正陽冷冷的警告了他一眼,佯裝擔心地問:“回來了,警察同志沒為難你吧?”
這節車廂才出過事,車廂內大家雖然都歇聲躺下,但也有好些被吵醒後,睡不著的人在抱著手機玩。
耿偉低聲回話:“沒有,警察同志很好,只關心得問了幾句。”
駱正陽聞言,緩緩鬆了口氣,語氣關懷的問:“你什麼時候有夢遊症的,這病危險很大,等到了江省,咱去醫院看看。”
耿偉雙眼陰森,回頭兇惡的瞪著駱正陽,“我也不知道,以前從來沒有過。”
他語氣正常,如果不看他的臉,誰也不知道,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多麼兇殘,說能嚇得小兒驚厥也不為過。
駱正陽彷彿沒看到他的表情,“以前不知道就算了,回頭,咱還是去看看吧。睡吧,不早了。”
耿偉收回視線,穿著皮鞋的腳,很隨意的往南平腿上踢了一下:“我要休息,把床讓我。”
南平額頭青筋跳動,陰冷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甩甩那隻被耿偉踢到的腿,動作有些不協調地爬上了中鋪。
駱正陽沒說話,只目光不明地瞧了耿偉。
不愧是那個地方出來的狼崽子,夠兇,夠狠,只是沒調/教好,有噬主的心。等回江省後,他要和那邊交談交談,噬主的狼崽,隱患太大,得讓他們重新送一個過來。
駱正陽躺回床上,視線對上南平的詢問目光,他輕輕搖了搖,便躺了下去。
耿偉回來的這麼快,看樣子警察應該是沒有注意到他。既是如此,那他們就不用下車。
——
夜空浩瀚,銀輝綴滿天地。
黑沉沉的山峰層巒疊嶂,溝壑縱橫,長似巨龍的火車,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