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腰從小機器人手中拿出食材，看也不看厲焚：“呦，敢進家門，那看來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厲焚：“……”
厲焚重重哼一聲。
蕩夫！
楚塵伸手摸摸小機器人的腦袋：“謝謝。”
小機器人有些害羞的用手捂了下臉，這才離開。
楚塵拎著東西回屋。
厲焚還是坐在沙發老位置。
楚塵瞥他一眼，沒說話。
一直到晚上，沈瑜和厲睿達來了，兩人都沒再進行過任何交流。
沈瑜一進門，就感覺屋內氣氛有些不對。
她一看坐在沙發上的兒子，便知道厲燃又變成了厲焚，再看楚塵，一個人在廚房裡忙活，看見他們來了，打一聲招呼，繼續忙，瞧都不瞧厲焚一眼。
沈瑜和厲睿達對視一眼。
沈瑜坐到沙發上，壓低聲音問：“怎麼是你？”
“不知道。”厲焚淡淡道，“一覺醒來就這樣了。”
沈瑜點點頭。
她蹙眉問：“你這邊的人也沒查出來原因？”
“沒。”
廚房裡傳來一陣讓人食指大動的香氣。
厲焚的目光無意識看向廚房裡忙碌的身影，說，“有關於這方面的資料很少。大多數精神暴亂的人，都是直接等死，等到了時間，也確實死了，沒人像我這樣有所好轉。我本來也是等死，沒想到卻有轉機。”
沈瑜心裡有些苦澀。
她輕聲說：“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對了，塵塵跟你說了沒？我找科研院那邊的人要來了一管延緩精神暴亂的藥劑。”
沈瑜說著，從包裡拿藥劑。
厲焚嗤笑一聲：“沒說。”
沈瑜手上一頓。
她支稜起耳朵，邊從包裡掏藥劑，邊語氣自然地問：“你們吵架了？怎麼回事？”
夫夫之間吵架其實很正常，按理說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很快就能好，當父母的不用多管，可自家兒子情況不同。
不但是雙重人格，還有精神暴亂……
沈瑜忍不住就想操心。
厲焚卻冷笑一聲，說道：“這事你問楚塵去。”
楚塵：“……”
厲焚說話沒壓低音量，甚至還特意抬高了。
恰好做好飯，從廚房裡走出來的楚塵聽到厲焚的話，心中無語。
——果然是個小學雞，不然也幹不出跟父母告狀這種事。
而且……
怪不得他之前一直在外面沒走，原來是抱著打小報告的主意。
沈瑜一看到楚塵，知道他也聽到了厲焚的話，有些不好意思。
她伸手拉了下厲焚，沒想到厲焚盯著楚塵，來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