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韓楠轉頭,看見雲青岑的時候她又迅速轉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此時氣溫有點高。
等雲青岑吸收完了,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只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自己身體裡。
「你們自己找地方待一晚上。」雲青岑沒什麼表情。
韓楠他們問都不會多問,雲青岑一個指令他們就一個動作,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雲青岑等他們離開後,才對在自己的腳邊蹭的黑貓說:「小可愛,去幫我把馬哥請過來。」
黑貓舔了一口雲青岑的小腿,「喵喵」叫了兩聲,撒夠了嬌之後才隱沒入地板。
還要很長時間黑貓才能派的上用場,黑貓是雲青岑的一部分,對雲青岑而言,黑貓才是他唯一信任的存在,它也是他,所以永遠不會背叛他。
如果黑貓像任韞一樣有了自己的意識,雲青岑只會當機立斷的毀了它。
有了自我,就會想要自由,這對雲青岑來說就相當於背叛。
他控制一切,任何反抗都是對他的挑釁,而雲青岑永遠不會接受這種挑釁。
黑貓很快就把馬哥請了上來。
馬哥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他一見雲青岑就迫不及待地問:「找到了嗎?」
雲青岑微笑著身後,指向桌上的珠子,眼底滿是狡黠:「馬哥請看。」
馬哥幾乎是飛撲過去,他拿起那顆珠子的瞬間就知道雲青岑沒有騙他,但很快,他的眼神變了:「這是你抓的?」
他轉過頭看雲青岑,目光灼灼,還帶著一點警惕。
「怎麼可能。」雲青岑聳聳肩,走去酒櫃前給馬哥拿酒,開了櫃門以後說,「請了人幫忙。」
馬哥把那顆珠子收好,他皺著眉問:「青岑,這可不是普通惡鬼,換做是我,我也沒有十足把握,連三成都沒有。」
雲青岑想起滕璟「毆打」這隻惡鬼的樣子,輕鬆的好像一個成年人踩死一隻螞蟻。
「馬哥拿去交差吧,正好升職。」雲青岑笑吟吟地說,「要不要喝一杯?」
馬哥原本拿上珠子就想走,但一聽到有酒喝,又坐下了,矜持地說:「就喝一小杯。」
最終一瓶酒都被馬哥喝光了,他喝完之後就絮絮叨叨地說起了地府的事:「黑白無常出馬才抓回了五隻,還有十幾隻在外面,不說閻王老爺們不能離開地府,就說黑白無常這樣的鬼神有幾個?哪怕是把判官也派出去,那十幾隻鬼恐怕也要幾年才抓得完。」
「黑白無常現在還在養傷。」馬哥醉醺醺地抬起頭,「我把這隻抓回去,說不定還真能得到重用。」
他前言不搭後語地說了一大堆,雲青岑就安靜的聽著,時不時的還給馬哥剝兩顆鹵花生。
馬哥看著雲青岑,忍不住問:「你讓誰幫的你?凡人沒有這樣的本事。」
雲青岑倒是毫不避諱地說:「滕璟。」
酒杯從馬哥手裡滑落,直接摔到了地上,砸得四分五裂,酒順著地板的接縫往外蔓延。
馬哥的眼睛瞪得很大,像是被人強行撐開了一樣,他的嘴唇幾次張合,好不容易擠出一句:「你這是……與虎謀皮……」
雲青岑點點頭,他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說:「馬哥,想要搏一條路出來,就得膽子大,我不可能一直東躲西藏,你說是不是?哪怕有你護著,但將來的事都說不準。」
馬哥:「滕璟……被關在無間地獄裡上千年了,他不僅殺了戰俘,還屠了城,卻一點都不悔過。」
雲青岑想起滕璟提起這些事的樣子,一臉認真地對馬哥說:「因為他覺得自己在做對的事,他只保護他的國民。」
他的行為都被他自己合理化了,因此並不會愧疚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