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博被逗笑了,他生就一對劍眉,不笑的時候嚴肅成熟,笑起來會給人一種反差感:「我幹得是合法的行業,雲先生。」
任韞也在一邊說:「現在家裡做的是汽車進出口的生意。」
造的零件出口,國外的豪車進口,兩邊一捯,收入不菲。
任博又說:「除了汽車以外,市面上比較常見的汽車潤滑油和輪胎也是我們的工廠在生產,跟國外的幾家企業也有深度合作。」
任博:「放心吧雲先生,給你的錢都是乾淨的。」
雲青岑託著下巴,他沒有上過班,也沒有做過生意,鄭少巍雖然是小鄭總,但嚴格來說,鄭氏並不是他的。
而傅明睿的珠寶公司,他也不是很有興趣,趙鶴軒的公司他也覺得沒趣。
不過好像人人就是總裁,就他不是。
雲青岑忽然說:「我也想開個公司。」
任韞:「雲先生想開傢什麼公司?」
他們倒也不覺得雲青岑想一出是一出,每個開公司的人,最開始不也都是想一出是一出嗎?
任父想把家裡的產業洗白的時候,「股東」們可都不樂意,現在也不都誇任父精明?
雲青岑偏了偏頭:「不知道。」
反正他之前還想開網店,雲青岑的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
吃過早飯,雲青岑就準備走了,任博昨晚也已經讓人給他打了錢,現在的雲青岑也不缺錢,雖然算不上多有錢,但一個人花也足夠了。
任博原本想開車送雲青岑回去,但是被雲青岑拒絕了:「我還有點事要去處理,我自己打車走吧。」
「好。」任博也不強求,「雲先生有我手機號,有什麼打電話就好。」
任韞也站在門口,他的臉色好了很多,但嘴唇依舊有些蒼白,在任博身邊的時候,任韞不怎麼說話,情緒也很內斂,甚至很少抬頭。
就跟任博說的一樣,他是個性格內向的人,就連送雲青岑出門,他也只是說了一句:「慢走。」
只有在任博轉身的時候,任韞才朝雲青岑露出一個笑容。
雲青岑對這兩兄弟充滿了好奇。
不過比起對這兩兄弟的興趣,雲青岑現在更想知道蘇銘要怎麼給自己道歉。
現在蘇銘被逼到絕路,雲青岑倒是想看看蘇銘這種性格的人,會在懸崖邊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蘇銘並不是一個性格懦弱的人,他的「弱」是表象,當他做了某一件損害了別人利益的事,他會迅速給自己找個理由,說服自己,減少自己的負罪感。
一旦他走入絕境,他考慮的第一件事,也是如何利用手裡的資源解決這些事。
當他有底牌時,他知道如何打牌,底牌消失了,他又能換一條路。
雲青岑覺得他跟自己有些相似,都是以自我為中心,只是蘇銘給自己洗腦久了,大概真的以為自己是個善良的人。
雲青岑來到咖啡廳的時候,蘇銘已經在咖啡廳等著了——蘇銘提前到了一個小時。
並且雲青岑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他就站了起來,他穿著很低調,戴了一頂黑色鴨舌帽和口罩,但當雲青岑走近時,他又摘了帽子和口罩,表示自己對雲青岑的尊重。
雲青岑打量著蘇銘。
蘇銘減了頭髮,露出了自己的額頭,他原本長得跟雲青岑有幾分相似,但是換了更適合自己臉型的眉形之後,那種相似感少了很多。
變成熟了,也變憔悴了。
雲青岑對蘇銘微笑:「蘇先生。」
蘇銘苦笑道:「雲青。」
雲青岑坐到位子上,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坐。」
蘇銘抿著唇坐下了,他有些不安,手腳似乎都不知道該怎麼擺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