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搖了下頭:“不知道。不過應該不遠吧,看他早上來很早,晚上走很晚。”說完也往天台看了看,“說起來,最近幾天確實沒見過他了。”
趙靖靖和張祥對視了一眼,說道:“您能回憶下,到底是哪天開始沒再見過他嗎?”
老大爺想了好一會,最後從收銀臺下面的抽屜裡拿出來一張彩票:“那天是4月18號,我剛好中了這張彩票,五十塊錢,心裡還挺高興的。結果一個不注意,他又來偷東西了,幸虧我反應快,不然那滿手的屎啊尿啊沾在電飯鍋上,我這茶葉蛋還怎麼賣。”
趙靖靖追問道:“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是嗎?”
老大爺哼了一聲,點了下頭:“因為我那天挺氣的,想著等他第二天再來,就讓他到旁邊那條路上乞討,不要再到這邊來了,結果一直沒看見人,可把我氣死了。”
這老大爺的氣性真挺大的。
張祥在本子上記下:4月18日,人類糞便。紀隊真是料事如神,這個流浪漢的嫌疑非常大。
他內心不禁對英明神武的紀大隊長的崇拜之情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趙靖靖最後說道:“謝謝您,後續有配合的地方,可能還需要麻煩您。”
老大爺忙問道:“給出場費嗎?”
趙靖靖:“要不我買您幾個茶葉蛋吧。”
張祥擰了下眉,老大爺一看就不開心了:“我這今天新煮出來的,乾淨著呢。”
最後趙靖靖拎著十來個茶葉蛋,站在路邊樹下給紀堯打電話彙報排查進展。
第9章
紀堯從蔡局辦公室出來,蔡局渾厚中帶著點沙啞的罵聲還在耳邊迴盪。
他抓了抓耳朵,然後一出門就忘了,蔡局罵了半天罵的什麼來著?
下午五點鐘,紀堯接到趙靖靖的彙報電話,他們在一處橋洞底下發現了疑似嫌疑人的“家”,裡面有把刀,疑似是劃開死者周通腹部的那把。
趙靖靖已經帶人把現場監視起來了,等流浪漢回來就實施抓捕。
紀堯趕到現場,與趙靖靖接上頭。
天色漸漸黑了下去,晚上七點鐘左右,一個一米六左右的人從橋邊上下來,頭髮又長又亂,整個攏起來紮在腦後。他手裡拎著一個塑膠袋,裡面裝的是空的礦泉水和飲料瓶子。
走得近了,流浪漢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拔腿就要跑。
紀堯衝上去追:“警察,停下!”
流浪漢聽見警察兩個字,轉頭看了一眼,回頭繼續跑了起來,手上的塑膠袋一甩一甩的打在腿上,卻也捨不得扔。
紀堯在警校的時候,體能測試接近滿分,跑步更是不用說,整個市局,沒有比他跑得更快了,每回抓嫌疑人,他都是跑在最前面的那個。
紀堯很快追上了流浪漢,跑到前面截停他,喘著粗氣:“再給我跑。”
流浪漢更累,雙手撐在膝蓋上喘氣,差點累趴下。眼看跑不掉了,從手上的塑膠袋裡摸出來一塊磚,抬手就往紀堯身上砸。
紀堯抬起胳膊擋住這一擊,反手抓住流浪漢的手腕,同時抬腳攻擊他的膝蓋。板磚應聲落地,流浪漢被控制住,再也動彈不得。
趙靖靖跑過來,看了一眼紀堯的胳膊:“沒事吧?”
紀堯拿出手銬將流浪漢拷上,看了一眼手肘下面:“這麼點小事,也能叫事。”說完將流浪漢交給隨後趕到的刑警。
“法醫和物證到了嗎?”
趙靖靖看了一眼時間:“快了。”
十分鐘之後,韓惜帶著朱涵從車上下來,兩人手裡各拎著一隻銀白色的工具箱。
從上面下到橋洞裡,有一道水泥砌成的斜坡,紀堯跳下來,伸出一隻手,韓惜看了看:“不用。”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