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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馮叔看到他們的互動,眼睛裡頓時充斥著一種獨屬於長輩的‘慈祥感’欣賞:“程老師,這位是你先生啊?你們倆看起來真般配。”
這段時間季匪雖然基本上天天都會來接送程見煙,但大部分時間還是在車裡等的,這是馮叔第一次碰見,自然忍不住誇。
程見煙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微笑著點了點頭。
季匪卻還在想著許建良剛剛的突然出現,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而且,多少是後怕的。
如果他晚來了幾分鐘,那麼辛苦隱藏的一切頓時都會大剌剌的暴露在程見煙面前,並且毫無掩飾。
雖然,早晚都會暴露,但不是今天。
季匪那個想要一點點滲透的計劃,始終都沒有開始實施。
但今天看起來到了不得不開始打‘預防針’的時候了。
開車回去的路上,季匪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方向盤,趁著紅燈時,閒聊似的問程見煙:“程程,你對你生父有印象麼?”
程見煙的思緒還停留在‘今晚的麵條應該打什麼滷’上面,忽然聽到他問這個,愣了一下就有些茫然。
“沒有。”她回過神:“從沒有人和我說過。”
無論是房青還是程錦楠,都是從來沒有和她提起過‘生父’這件事的,哪怕是一星半點的資訊都沒有。
久而久之,程見煙也不是很好奇——她全當沒有這個人的存在,或許也可能是真的不在了。
“我只知道我媽是不情不願生下我的,所以她應該特別恨我那個生父,也恨我……”
程見煙自嘲的輕笑一聲,側頭看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這不太像是季匪會問的問題。
“沒什麼。”季匪勉強笑了笑:“就是想到,我爸今天給我打電話了。”
他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但說出來的話確實真心的:“人沒辦法選擇自己的投胎,出生,程程,別因為這個自卑。”
“你母親討厭你不是你的問題,是她的。”
做人就是要有季匪這種自信,反對一切pua一般的自我內耗。
程見煙忍不住笑,‘嗯’了一聲點點頭:“其實,我比之前好很多了。”
這一切,都是在重新遇見季匪之後做出的改變。
傍晚,季匪主動給許建良打去了電話。
電話對面的男人說話聲有種大大咧咧的粗糙,很是不耐煩:“誰啊?!”
“許棣棠不是給你錢了。”季匪沒有半點的寒暄轉折,冷冷開口:“你怎麼敢來找程見煙的?”
對面那不斷嘟囔著‘媽的打擾老子喝酒’的聲音頓時僵住了。
電話陷入一陣呆滯的寧靜。
半晌,許建良重新開口的聲音都顯得清醒不少:“你是程見煙的老公,今天出現那小子?”
季匪‘嗯’了聲。
“哈,那你該叫我一聲爸才對。”許建良頗為諷刺地嗤笑:“程見煙那丫頭是老子的種。”
季匪聽了這不要臉的言論,臉上沒有絲毫波動——如果指望這種老混蛋要臉,那才叫異想天開,他早就想到他會說什麼。
“別出現在程見煙面前。”他淡淡道:“否則,我打到你叫爸爸。”
“王八羔子!”許建良被這話氣的在電話對面大叫起來:“你當老子我吃素的,第一天在道上混啊?年紀輕輕的在這兒嚇唬誰呢?一點家教都沒有!”
顯然,一個自認為‘混過的’中年普信男,是無法忍受季匪這種侮辱的。
況且是許建良這種在監獄混過二十年,覺得自己的‘履歷’很能嚇唬人的。
“你可以試試。”季匪懶洋洋地笑:“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