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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見煙唯一慶幸的是季匪今天有事不在家,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質問他。
半個月前……這個時間點讓她分外在意。
在程見煙回憶的時間線裡,半個月前,正好是她出事不久。
那段時間季匪確實不同於往常,心事重重不愛說話,經常沉默又珍惜的抱著她,擁抱的頻率高到讓她覺得莫名其妙,可是有他最喜歡的□□頻率卻降低了很多……
現在一想,他確實是在因為她受傷的事情煩心麼?
猜測到這個可能性,程見煙有種喘不上來氣的感覺。
一刻也不想等,她看著門口那些雜亂無章的箱子,就想馬上找到季匪,問清楚。
程見煙撂下手中的掃把,洗乾淨手後以最快的速度換上衣服,準備出門。
——只是迫不及待想做一件事的時候,總會遇到阻礙,就像登門檻效應。
她接到了程錦楠的電話,男人的聲音顫抖,慌張:“小煙,你、你來醫院一趟……房青不久前進了重症監護室。”
程見煙微愣,隨後心裡重重的一沉。
雖然在心裡早就對房青沒有什麼多餘的情感,但始終是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十幾年的人,冠著個母親的名頭,有血緣關係……
但房青連個合格的室友都不是。
只不過雖然如此,她還是有贍養她的任務。
程見煙急匆匆的趕到醫院,還亮著燈的急救室外,程錦楠坐在長椅上。
他本來修長的身影佝僂起來,雙手捂著臉,髮絲間有幾抹銀白若隱若現……看起來像是老了十幾歲。
她唇角微抿,走過去握住程錦楠的手。
“爸,不會有事的。”畢竟,禍害遺千年。
程錦楠抬眸,本來清澈的雙眸里布滿紅血絲,同時還有一抹難以言喻的內疚:“其實都怪我。”
“我很多天沒來看她了,醫生說,她是抗拒用藥,自己把自己禍害到了icu裡。”
自從那次因為許建良的事情和房青鬧掰,他除了按時按點的打錢,偶爾過來看一眼,幾乎不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程錦楠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不打算和房青繼續有什麼糾葛了。
堅持了幾十年,他都沒有把她從瘋狂的邊緣拉回來,也只能放棄。
像是程錦楠這樣溫和又堅定的人,不會輕易放棄一件事情,可真的放棄的時候,也是不會在回頭了。
只是房青進了icu,作為名義上的丈夫,名義上的子女,他們都有義務過來看看。
幸好,急救結果驗證了程見煙的那句‘禍害遺千年’。
房青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被救了回來。
在等待的過程中,季匪也來了。
“抱歉,來晚了。”他走過去拉住程見煙的手,低聲問:“情況怎麼樣?”
程見煙沒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輕輕掙開季匪的手。
後者因為這個動作一愣,不明所以:“下病危了?”
要不是因為這個,為什麼程見煙看起來心情這麼糟糕的樣子?
“沒有沒有。”程錦楠剛簽好字回來,他沒看到兩個年輕人之間的小動作,只聽到了季匪後面的問話,便連忙回答:“急救挺順利的。”
那季匪就更有點不理解了。
他看著程見煙頗為冷淡的側臉,試探的輕聲問:“你不開心?”
生氣了麼?可她是為了什麼生氣?
程見煙不說話。
“程程……”季匪像是可憐巴巴的小狗,伸爪子扯她:“為什麼生氣?跟我說說。”
無論是為了什麼,總歸他放低姿態撒嬌是沒錯的——他老婆就吃他這套